不怕死,但也不想为这事就此死掉,说道:“女侠,这位姐姐说得不错,不是我不愿对你说,真的是我不知自己是谁,来自那里,实不相瞒,我比你们更想知道自己是谁!”
陈孤芳见他脸上不容置疑的神情,没有丝毫作伪之态,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傻苍又道:“女侠,吞服虹珠非我所愿,这个小姐姐当时也在场,当时是那汉子逼我吃下,我一点反抗余地也没有。”岳曼婷道:“不,不是这样,你只是装腔作势惺惺作态,快把虹珠还给我。”箫冰冰道:“岳师妹,他食下虹珠已有几月之久,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剖开肚腹寻找纯属多此一举,又何必多伤人命?”
岳曼婷见师姐老为他说话,再结合两人表现,断定二人必相识,于是说道:“师姐,你和这人相识吗,怎总替他说话?”箫冰冰哼了一声道:“岳师妹你说什么,谁和他相识,怎地如此没大没小?”
岳曼婷性子桀骜,但刚入师门,这个师姐是万万得罪不起,便道:“师妹胡说八道,请箫师姐不要见怪。”
陈孤芳说道:“冰冰,你师妹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咱们化仙派首条戒律是什么?”箫冰冰道:“师父,本派戒律第一条是:‘禁动凡心,堪破红尘。’”陈孤芳点点头道:“男女之情乃是本派大忌,触犯的后果是什么,曼婷你说。”岳曼婷道:“废去武功,逐出门墙。”
陈孤芳道:“不错,你们二人要牢牢记在心中,拜师时也已跟你们说得清清楚楚,将来你们如有触犯,可别怪为师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箫冰冰与岳曼婷齐声道:“是的师父。”
箫冰冰道:“师父,那这人怎么办?留在身边诸多不便,不如就把他放了,江湖上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仇人不少。”陈孤芳摇摇头道:“这人来历尚未搞清,不急着放他走。冰冰,为师叫你捕捉红眼蜈蚣,怎地花了一个多月时光,竟连一条也没抓到?”箫冰冰道:“师父,前了吗,我一出门来便在广州城郊被黑水庄的人抓了囚禁,差点儿连命也不保,就数天前才逃了出来,一见师父所留记号,即时前来相会,根本无暇顾及。”陈孤芳哼了一声道:“未完成任务,总是你的错。你怎地惹上黑云堡的人来着?这个南门来风也太不将我化仙派放在眼里,冰冰,咱们走,现在就去黑水庄讨回一个公道。”
箫冰冰为救傻苍而放毒蛛咬伤黑云堡弟子,可说是自己先惹事,之后把燕子崖搞得一团糟,又联手傻苍杀了潘石屹,闯下的祸实在太大,被师父知道必有重罚,这个娄子还是不去捅穿的好,便道:“师父,黑云堡人多势众,多有武功高强之人,咱们肯定斗不过他们,再加徒儿已然安全逃出,没什么损伤,请师父先放一放,等叫齐人手才再来兴师问罪,现下实不必为徒儿犯险。”
陈孤芳翻着白眼看着她道:“冰冰,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缩头缩尾,与你往时性格相差甚远,到底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箫冰冰脸上一红道:“没什么别的事啊,可能是我被黑云堡抓住险些丧命,吓破了胆,变得谨小慎微罢。”陈孤芳道:“嘿嘿,把我弟子吓成这样,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就是刀山火海,为师也得闯上一闯,曼婷,你留在客店等我们,冰冰,咱们现在就杀去黑水庄为你讨个公道,如果他们不肯赔礼道歉,那就将他们全毒翻了。”
两人齐声答应。箫冰冰问道:“师父,那这人怎么办?”陈孤芳又白了她一眼道:“怎么办,就放在客店里让曼婷看管着,还能怎么办?”箫冰冰对岳曼婷道:“岳师妹,这人来历不明,武功高强,背后的靠山一定很强大,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须得好好看管,如有什么损伤,回来必将唯你是问。”岳曼婷应道:“是,师姐。”
待得师父师姐离开好一会儿,岳曼婷满脸堆欢,拿了张凳子坐在傻苍身前,手提尖刀指着问道:“傻苍,珠子的事先放一边,我姐姐呢,你们将她带到那里去了?”傻苍瞧着她稚意犹存的脸孔,心想两姐妹性格怎地相差那么大,一个柔弱善良,一个凶狠大胆老成,除了相貌相似,谁会想信她俩是亲姐妹?岳曼婷见他又色迷迷望着自己不回答问话,禁不住心头恼怒叱道:“臭色鬼,你再盯着我瞧,挖下你眼珠喂狗。”在傻苍面前比划尖刀。
傻苍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道:“岳二小姐,就你这模样,再凶狠十倍也吓不了人。”岳曼婷恶狠狠道:“你心为本姑娘只是靠吓的?”说完将尖刀抵在傻苍眼眶下。傻苍洋洋得意道:“二小姐,只做做样子算不得什么,有本事一刀刺下来,那我才佩服你,量你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二流货色。”岳曼婷被他气得七窍生烟,骂道:“臭色鬼,别以为有师姐护着你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别惹恼了我,不然有你好受,快说,你们将我姐姐关在那儿?”
傻苍道:“看你挂念姐姐份上,就不逗你玩,你姐姐甚是挂念你,为了找你,过完十五便只身一人离开,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岳曼婷不信问道:“我姐姐逃走了?”傻苍道:“不是逃,是离开,我们待她好得不得了,根本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岳曼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