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箫冰冰的精妙招式毫无用武之地,双方瞎打,拼的是蛮劲,傻苍力气更大些,在交战中占了上风,幸好箫冰冰反应快,几次闪开傻苍的蛮攻。
暗室狭窄,箫冰冰瞎打中被逼得连连退后,不几步便靠上墙壁,无路可退,灵机一动当即蹲下,傻苍那里知道面前就是墙壁,左右二掌接连劈出打在墙上,击得双手疼痛,幸好他用力不猛,手只是感觉痛而已,并未受到骨折之类的损伤。箫冰冰蹲在傻苍身下,感觉他太过靠近,双手发力往前一推。
“啊!”
傻苍和箫冰冰齐齐叫出了声,傻苍叫的是惊惶,箫冰冰叫的是羞惭。
箫冰冰伸手这一推,刚好推中了傻苍的根!
傻苍连忙退开,箫冰冰满脸通红。
陆倩云听傻苍痛叫,连忙摸过去叫道:“浩峻哥,你怎么了,伤到那里?”傻苍道:“没有,我没受伤。”陆倩云道:“浩峻哥,你骗我,快告诉我伤在那儿,我帮你揉揉。”傻苍道:“我真没伤,没事,你看我这样淡定说话,像受伤的样子吗?”
箫冰冰突地骂道:“流氓。不要脸。”第一句骂傻苍,第二句骂陆倩云。
陆倩云那里知道她竟然是在骂自己,拉着傻苍的手道:“浩峻哥,别跟她一般计较。”傻苍道:“好,与泼妇争,怎争得过。”两人一块儿挨着墙边坐下。
箫冰冰一腔怒气,经过适才一番打斗已然消去,但此刻的她全身燥热,脸上似有火烧,连耳根子和脖子也是热热的。过了良久才得静下来,微感口渴,有些后悔刚才把水也踢翻。
陆倩云将头靠在傻苍坚实的肩膀上,听着他有律的心跳,只想这一辈子永远如此,那该有多好。
南门白云听得“浩峻哥”与箫冰冰打斗,后来又莫名其妙停了下来,不知谁输谁赢,二人是什么关系,是敌人还是朋友?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却都是自己的敌人。
暗室再度静下来,箫冰冰突然走将到南门白云身前,拿脚踢他骂道:“奸贼,败类,敢动本姑奶奶的主意,你一定未死过。”南门白云借机大声叫了起来:“啊,啊,好痛,好痛!”傻苍低声喝道:“再出声立马送你归西。”南门白云道:“她……”突然咽喉被人紧紧捏住,顿时气急迫促,再发不了声。
傻苍对箫冰冰道:“别闹了!”箫冰冰道:“我偏要闹,天下男人没一个好,都是臭家伙,贱东西。”
傻苍忍着气道:“你把外人吸引来咱们就糟糕了。”
“是你们糟糕,可不是我糟糕,与我有何相关。”箫冰冰道。
傻苍料不到她竟说出这话,登时被气得无言以对。
“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南门来风把我关在这儿,把人吸引来有什么所谓,但是你们这对色胆包天的狗……,哼哼。”箫冰冰语音中大有得意之意。
陆倩云突然道:“这位姐姐,浩峻哥其实是来救你的。”陆倩云心思缜密,发现箫冰冰见过傻苍相貌后态度大变,又听箫冰冰话音中颇含忌意,后来浩峻哥骂她为绿寡妇臭泼妇,一般骂人可不会这样骂法,便猜想他俩相识,更大胆推测浩峻哥要救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箫冰冰怔了一怔,问道:“你说什么,他来救我?”陆倩云没有回答她,问傻苍道:“浩峻哥,我猜得对不对?”
范陆二女都向他所在的方位望去,想听听他的说话。傻苍松开掐住南门白云咽喉的手,既无否认,亦不承认。
过了一会儿,陆倩云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说道:“现下大家同心协力,或许还能逃出去。”箫冰冰理了理头绪,这个“浩峻哥”早早躲在屏风后,必有所图,难道真的是来救自己?可我被押出去时,为什么没跟着?心中虽不尽信,却也不再胡闹,安静下来。
傻苍突然问道:“南门来风之前带你去那里?”箫冰冰知他问自己,便道:“带到一个院子里的茅房外。”傻苍嗯了一声,怪不得南门来风转瞬即回,当是发现了邓涛与长毛老怪逃了走。又南门白云与倩云失踪,外头一定戒备森严,现在逃出,可不是个好的时机,便道:“咱们先不要出去,在这儿呆上几天,箫姑娘,你呆会看看能不能让送饭的人多送一些,特别是水。”箫冰冰不再发脾气嗯了一声。
到得外头的人再送饭过来,箫冰冰提出要求,那人道:“对不起,厨房给多少饭我不能话事,水倒可以给多一罐。”
箫冰冰媚声道:“哥哥,你跟厨房说啊,要饿坏了我,你问他负不负得起责任。”那人道:“这饭菜不少了,怎么你一个姑娘家如此能吃?”箫冰冰道:“练武之人,当然吃得多。”那人想想也是便应承离去。
三人分饭食,傻苍把自己的一份给了陆倩云,只喝了一小口水,但陆倩云不肯多吃,说道:“姐姐你吃。”箫冰冰道:“人家给你又不是给我,我怎能吃。”正推让间,南门白云道:“给我吃,还有水。”傻苍便给了他。
到下一回送饭,饭菜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