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有血腥气味,不对……”吴桂鼻子嗦着,四下找寻血腥气来源。
只是话音未落,嗤嗤声响起,棺材前的香烛再度熄灭,大殿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吴桂与卢章景惕然心惊。
“留活口!”周苍在灯灭的一刻脱口而出。
……
“点灯。”
师父一声令下,徒弟打着火折子,把香烛燃上。
光影下,只见卢章景已倒在地下,身下鲜血蔓延,他是个文弱书生,连叫都未能叫出来便倒地而亡,而吴桂,大张着嘴,一根铁枪指进口腔。
他全身哆嗦,吓得几乎双眼要突出来掉地上。
周苍叫得已算及时,但师父轻功太高,动作太快,叫声入耳前,铁枪刺穿卢章景心窝,叫声入耳时,铁枪又刺向吴桂。
吴桂自小跟着钱唐光练武,身手算是不错,黑暗中听风辨器,闪开第一枪,避开第二枪,第三枪却硬是躲不过,幸好敌人立时收手,不然脑袋便被刺一个穿透!
周苍挪动脚步艰难走过来,“桂哥,没吓尿吧,张小姐香尸在那?两位大侠要一睹芳容,只要你听话,性命可无忧。”
吴桂一动不敢动,眼光斜瞥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周润法,两条软如面条的腿有力了些。
“快说,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
徒弟眼见师父又杀一人,嗜血的本性被激发,不自禁也凶狠起来
师父把铁枪从口腔抽出。
“我……她……我说……就在附近……”吴桂的嘴变得不怎么利索。
“别废话,直接带我们去。”
“是,是。”
“若你敢耍花样,你身上会多许多窟隆。”
“不敢,不敢。”
师父点了吴桂上身几处大穴,一行四人走出殿门,小心翼翼绕到殿后林子里,林子里有一排房屋,最左一间屋子窗户有灯光透出,推门走进,里面堆满各式老久马具。
铺满茅草的地面,躺着一个女子,确切来说,躺着一具女尸,不着片缕,仰面朝天躺着。
周苍只看一眼便确定地下的女尸是红蔷。
师父与徒弟还有周苍,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脸上写满震惊骇异。
四个守灵汉子监守自盗,色胆包天,竟把红蔷带到这个偏僻地方实施侵犯!
人在世间,没有谁知道身边到底隐藏有多少个变态。
徒弟气得双眼要喷出火,指着吴桂,“你……你们把……把她带到这儿糟蹋?”
吴桂脸色灰暗,低耸着脑袋不敢说话,算是黙认。
这种情况下,他想不出什么话来替自己解脱,任何辩白都无济于事。
徒弟夺过师父手中铁枪连刺两下,两枪各刺穿吴桂两条大腿。
吴桂惨哼一声,翻跌在地,痛苦扭动。
显然,吴桂他们从别处弄来一具女尸放进棺材里盖上白布充当红蔷,然后把红蔷尸首搬到这偏僻的房子里肆意发泄兽欲。
“娘子,我可怜的娘子啊!”徒弟看着红蔷尸首,硬想挤下几滴眼泪,然而没成功。
周苍第二次听到他说“娘子”,心中奇怪红蔷怎么就成了你的娘子,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
“走吧,多留无益。”师父发话。
徒弟显然真动怒,提枪再刺吴桂心窝,红枪入,红枪出,轻轻噗嗤一声,带走一条罪恶灵魂。
杀得吴桂,徒弟目光在红蔷尸首上停留,师父目光落在周苍身上。
危险再度逼近,周苍忙道:“少爷,张小姐既然是你娘子,已是你家的鬼,岂可留尸此处,须得带离觅处风水宝地安葬,方可保少爷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千年不衰万年不断,若让卢府一窝禽兽继续糟蹋夫人,坏了运脉,不准那天厄运降下闹得个永无宁日香火不盛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住口!”
滔滔不绝的周苍被徒弟打断。
看见青年犹豫不决,周苍又道:“江南庄你听说过吧,韦家独苗韦省少爷先后娶了两位夫人,首位未过门而亡,留在婆家薄葬,导致第二任夫人入门三月溺亡,而后更是家破人亡,庄子也被人夺去。”
要是韦三淼韦省父子听到周苍的话,定会气得从土里爬出来撕咬他。
“闭嘴!”
未过门亡妻被人抢先一步破壁,徒弟已然愤闷极矣,此刻又听周苍犹如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嗡,说什么断子绝孙,不详之言入耳,更感胸腔中一股怒火无处宣泄,提枪把吴桂宝贝刺得稀烂。
“你,给我娘子穿上衣服,背上她跟我们离开。”
听了他命令,周苍心中暗喜,小子我若得逃过一劫,定会还回你的恩情。
“你疯了吗,咱师徒俩已经自顾不暇,又带上一个死人一个废物,简直自寻死路!”师父怒斥徒弟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