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萧黎朝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刚睁眼,一碗漆黑的汤药便出现在他眼前。
“喝吧。”
苏荞的声音有些冰冷,眼底的担忧却丝毫做不得假。
萧黎朝没有犹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饶是不怕苦的萧黎朝都被刺激的变了脸色。
“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苏荞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蜜饯端过来,强行塞进萧黎朝口中。
那药里她特意加了分量不轻的苦参,就当是萧黎朝让自己担心两天的一点小报复。
“以后不会了。”
不是谁都有那个单子调戏苏荞的。
“那两个人,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我让他们去刷恭桶洗茅厕了。”
皇帝给了她一个身份,她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刷恭桶洗茅厕……这样的惩罚对于从未接触过的人来说,绝对会终身难忘。
尤其是那个胆敢要他娘子亲手绣的手帕的柳扶风,就该好好治一治。
旁人不识得皇帝的容貌,那两个从宫里出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偏柳扶风还是胆大包天的提出那样的赌注,这样的人,骨子里就看不上皇权这种东西,却又不得不屈服于皇权。
宁愿出宫来
跟着苏荞这个只有虚名的县主,也不愿意继续留在宫里,或许就是皇帝放他出宫的原因。
“怎么?舍不得了?”
能把萧黎朝累成这样,那凌斯年的伸手绝对在段四等人之上,这样的高手,若是能收服,绝对会是他们的一大助力。
“那倒不是。”
不管那两人有多厉害,在萧黎朝心里最重要的肯定还是苏荞。
“其实那晚,是他赢了。”
萧黎朝接下来的话却让苏荞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凌斯年在让着你?”
萧黎朝的武力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难有敌手,就连南宫曜都感叹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萧黎朝的身手已经超过他这个师父了。
“最后一次比试,我已经力竭,他没有动手。”
以萧黎朝回来之后便睡了一天一夜的状态,和凌斯年没有丝毫变化的作息,苏荞相信他的话。
凌斯年何止是游刃有余,恐怕还没有使出全力。
这样的高手,如果真要除去她和萧黎朝,就算段四等人全都在他们身边,凌斯年也能见缝插针对他们下手。
所以,凌斯年绝对是手下留情了。
苏荞有一种感觉,若是和凌斯年比试的人换成段四,他一定不
会手下留情。
目前看来,这两个人对他们还是抱着善意的。
“过几天先让他跟着你。”
心里对太上皇产生了怀疑,苏荞对他派来的那些暗卫们的信任难免降了几分。
当然,这不代表她就会相信皇帝派来的人。
“能信吗?”
苏荞倒是没有拒绝,一个不确定因素,她也不可能直接放到萧黎朝身边。
“我怀疑,凌斯年从小就服用秘药。”
这样身手的侍卫,皇帝绝对不可能轻易让凌斯年离开他的身边。
除非,凌斯年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派他到苏荞身边,也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
暗卫必须在主子的绝对掌控之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身上一般都是带毒的。
就连段四他们也不能幸免。
所以,即便段四和段二看似已经认萧黎朝为主,苏荞和萧黎朝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们。
一连三天,苏荞总会与同柳扶风碰见,每次都能看到他幽怨的目光。
苏荞终于忍不住了,拦住人问道。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莫非是对本县主的处罚有何不满?”
柳扶风马上摇了摇头。
他不过试探性的提了不合时宜
的要求,就被罚刷恭桶,要是敢说不满,谁知道苏荞还会让他去做什么。
但他仍然用一副幽怨的目光看着苏荞。
“县主不是明知故问么?”
他一直把自己的脸保护的非常好,才得罪了苏荞,脸上就长了许多红疹,不是苏荞下的手还能是谁?
苏荞确实一头雾水,但见他用来遮脸的白纱下,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个小红点得影子,就知道他是毁容了。
府里除了她就只有白大夫一懂艺术,那下手的就只可能是白兰亭。
“柳公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是会遭报应的,你说是吧?”
罚他刷恭桶的时候柳扶风都没这么难受,脸上长红疹却哀怨成这样,苏荞想,她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