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路远他们那次的毒。
“娘,你说什么呢?”苏麦义愤填膺地扭头看着周氏,像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战友临阵倒戈一般。
“她苏荞算个什么东西?如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就敢这么嚣张跋扈了。”
说话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边的马车。
马车那头,苏荞脸色苍白。
正被萧黎朝搀扶着,在喝水。
看着旁边男人关切而又小心地给她递竹筒的样子,苏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你还真不能这么想。”周氏拉过了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从前你是嫁得好,可是这些日子周成海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还有你家那个恶婆婆……”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女儿究竟在看什么,可是约莫也能猜到。苏麦看的是苏荞所在的方向。
所以,周氏继续给她分析现状:“那萧家的,对苏荞是好的。在加上苏荞自己会医术,又做生意这日子想不好过都难啊。”
她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往苏麦的心口上捅刀子。
当初她娘费尽心思将她送到周家做儿媳妇,就是觉得她是大富大贵的命。当然,她自己也这么想
的。谁承想……
事情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不但失去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还看到苏荞那个小娼妇踩在自己头顶上作威作福。
“你也别想太多,适当的时候,也去和苏荞那孩子讲和吧……”周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全然站在女儿的角度考虑的。如今周家已经落魄了,周家一家就更是等着春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呱呱落地。
苏麦在周家的地位只会越来越差,这以后……
想到她以后得日子,都是都不免担心。
可是,苏麦要是真能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也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苏荞过不去了。
她听到自家亲娘这话,顿时皱起眉头。
下一瞬,眼底便浮现出了浓浓的不快:“娘,你说什么呢?要我去找那个贱人求和?凭什么?”
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以后一个“贱人”“娼妇”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周氏眉头一皱,心里隐约燃起了一股不安的预感。下一瞬,她听到苏麦说:“是不是她如今有钱了,连你这个当娘的也偏向她了?你别忘了,我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小贱人是哪里来的野种还不知道呢
。”
此话一出,周氏脸色大变。
上次她在济世堂一番威胁,不但没能让苏荞妥协。
还让一直对她很好的苏浩年对她产生了不满。
这些日子,苏浩年对她的态度就是不冷不热。明摆着就是生气了。
今天她和苏浩年坐一辆马车,虽然苏浩年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周氏还是感觉到了他一直在隐忍。
“你胡说八道什么?”周氏下意识就要捂苏麦的嘴巴。
可是她一个中毒没有康复的将死之人,在完全康健的女儿面前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苏麦一个反手,不但躲开了周氏的动作,而且还直接将她推到在地。
周氏惊呼一声,还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女儿已经满心不快地转身走了。苏麦走到距离队伍比较远的地方,忍不住在背包里翻了翻。然后,掏出来一块干巴巴的饼子啃着。
她长这么大,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小时候让她直接步行去城里,就已经够要命了。
现在,竟然要走着去京城。
就算他们一家真正的目的地是去济州府投奔亲戚,可一想到还有那么遥远的路,她就头皮发麻。
周氏被女儿推到在地,在地上趴了好一
会。可是她却没有等来女儿来搀扶她,这一瞬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丈夫对她的爱已经不复存在,而她的女儿如今也将她当成了仇人。
那边,苏麦并不知道周氏此时心里的悲怆和绝望。
她刚刚吃了两口难以下咽的饼子,就皱起了眉头。这些日子,家里的伙食越来越差了。如今连这干巴巴的杂粮饼子,也是周成海省着买回来的。
苏麦正满心不快,就看到那边周成海正在对春姨娘嘘寒问暖。
这个瞬间,她的一颗心就想是被刀割一般。
胸口起起伏伏。
苏荞喝了水,又趁着萧黎朝不注意地时候往他们马车后面的小水缸里加了点空间的井水。这才靠在马车外边的大树下休息。
看到她脸色苍白,自家大哥又在那边忙着和段四说着什么。
萧黎月连忙走了过来。
“大嫂,你没事吧?”
苏荞摆了摆手。
她这会儿,大概已经找到了自己晕车的原因了。
说到底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