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这么说？”时煜微微皱眉，看向一边的人牙子，“这两人是你挑的，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人牙子有些惶恐。
“没有啊，奴婢带的那么多人里面，只有这两人是最木讷的，跟在奴婢身边很久了，都没卖出去。”
时煜看着人牙子，想问什么，终究没问出来。
想来她也是不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去试探一下。
之后，时煜找到机会，见了两个丫鬟后才算是放下心来，毕竟，两个丫鬟太普通，莫说是天赋差点，简直是半点天赋都没有。
这样的人，就算是用心培养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时煜自然是放心。
可沐瑶看着两人。
“有句话，虽然听着虚无缥缈，但其实很有道理。”
“人定胜天！”沐瑶看着两人，“天赋最终会败给努力，你们信吗？”
秋兰有些犹豫。
但秋安却是认真的点头，“奴婢信！”
“秋安姐姐。”秋兰拉住秋安的衣袖，一脸担心。
“没事的！”秋安按住秋兰的手，“我出生的时候，算命的说我活不过一岁，但我活到三岁，算命的又说，我天生克父克母，是个孤寡命，所以我被父母扔了。”
“但我被人牙子捡到，养了这么大，虽然日子有些难熬，
但起码是熬过来，如今还有机会脱离奴籍，我没道理不搏一搏。”
秋安看着秋兰，“没有天赋不要紧，可以努力，只要不死就一直没努力，我不信不会成功。”
“即便是最后不成功，起码我尽全力的努力过了，不是吗？”
秋兰嗫喏了看了秋安一眼，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
“好，秋安姐姐想要试试，按我们就试试，以后秋安姐姐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
沐瑶看着两人，轻笑。
“嗯，好好珍惜你们唯一的机会。”
“因为你们只能学成，才能活着离开。”
两人的脸色顿时难看，秋兰甚至脸上有些惊慌。
“夫人，夫人会杀了我们吗？”
“我给了你们活路，自然就不会杀你们，但若是你们不能留在我身边，那便有人会杀了你们。”
“所以能不能活，就看你们有多努力了。”
“而且我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你们起码要小有所成，还不能被人发现。”
沐瑶看着两人，“一旦我发现你们不努力，或者你们实在是在浪费时间，那我就只能放弃了。”
“所以，机会握在你们自己手里，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们自己了。”
沐瑶，“你们自己努力。”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但大概不会很久，最多十天到半个月的样子。”
十天到半个月实在不是一段很长的日子，就连沐瑶给的书，都未必能看完，未必能看懂。
“你们可以随时来问我任何问题，直到我们启程离开。”
秋兰还想说什么，但是秋安却是伸手拉住了他，认真的点点头。
“好，我们会拼尽全力。”
沐瑶点头，“拼尽全力，还不能被发现，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明白的。”
之后的时间里，沐瑶就很少在十分关注两人了，但两人若是有问题，沐瑶也是知无不言。
日子在一天天的流失，看着十分淡然的沐瑶，其实每一天都紧绷了神经。
她如今已经很清楚的自己自己被骗了。
但从前的记忆，她也是真的完全想不起来。
好在，她的医术还在，也借着让秋安和秋兰学毒的机会，扣下一些草药，为她自己调理身体。
因为除了从前的记忆想不起来之外，沐瑶发现自己的身体十分虚弱。
不会影响自己正常生活，但是却是稍微多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
时煜说是因为她生孩子的时候，亏了身体。
但沐瑶给自己把了脉，的确是身体亏空，她却不信是因
为生孩子。
事实上，如今时煜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信。
午后，沐瑶躺在司空灵的身边，抓着司空灵的小手，慢慢的安睡过去。
似乎是在一个战场，他看到很多受伤的将士们。
听到那些将士们低语。
“这次若不是厉王，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上面到底是要杀了厉王，还是要杀了我们？”
“杀了厉王，顺便杀了我们这些炮灰。”另外一个人说，“不然堂堂战神，莫名其妙死了，怎么交代？”
后面说话这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傻子。
“但是有我们就不一样了，有了我们，我们就可以背锅，是因为我们的不听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