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和本宫说了这么多,你又不选寒儿,那你……”
这一刻,皇后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向严文海。
“你,你竟然敢……”
“皇后娘娘慎言,可不能挑拨奴才和闲王之间的关系啊。”
“可是你刚才分明说……”
“奴才可什么都没有说,奴才只是奉闲王之命来劝说皇后娘娘,莫要再闹了,若是可以,还希望皇后娘娘您能将功抵过。”
严文海的眉角高高吊起。
“娘娘愿意吗?”
“我……”
“想来娘娘是不愿意的,那闲王殿下应该是会很生气才是。”
皇后急了,“严文海,你是故意的!本宫那般相信你,本宫所有的势力,包括母家留下的那些人都给了你,你居然敢背叛本宫。”
“对啊,奴才也不是很明白,皇后明明那么信任奴才,又为何看不起奴才?不知道笼络奴才的心呢?”
“是因为从来没有把奴才当人看,觉得奴才本就应该匍匐在您的脚下吗?应该就是一具傀儡是吗?”
“可惜了。”严文海的声音有些尖细,“可惜皇后娘娘似乎忘了,您母家剩下的那些东西,若不是奴才,你也保不下来。”
“歃血盟,是奴才数不清的命悬一
线创立起来的,忘了吗?”
皇后的脸色惨白一片,慌了。
“文海,你听我说,文海……”
站起身,严文海不再去看皇后。
“既然皇后娘娘什么都不肯说,那奴才也没有办法,这就去回禀了闲王殿下便是。”
皇后娘娘惨白的一张脸,想要拦住严文海,但严文海脚步快,门外很快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闲王殿下。”
听到司空寒来了,皇后娘娘脸上一喜。
“寒儿!你终于来了,母后有话要跟你说,严文海不可信,他是……”
“母后。”司空寒开口,“您知道如今老五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成长了吗?”
皇后一愣,随即点头,“知道了……”
“所以母后若是手里还有什么没有交给儿臣的,现在可以一起交给儿臣了吗?”
“什么?”
司空寒有些不耐烦,“母后,父皇已经厌弃了您了,这辈子你或许都离不开这个栖凤殿了,除非儿臣更有出息,母后您明白吗?”
“……”
“老五现在得了那些武将的支持,有些老臣也很看好他,所以母后,您不能再藏着什么了,现在必须得帮着儿臣。”
皇后立刻说,“母后当然会帮你了,但是寒儿,严文海不可信,你
必须先惩治了他,不然你日后什么都不会成功,因为……”
“那母后手里有什么?我外祖曾经也是显赫一时的大将军,手里有留下什么势力吗?”
“没有。”
“外祖和舅舅们,在显赫时期曾手握三军,听说连皇爷爷都要礼让三分,母后如今是还在对儿臣隐瞒吗?”
皇后着急,“没有,母后真的没有隐瞒,只是当时你祖父和舅舅是因为犯错被抓,竭尽全力也只是保护我们母子不受牵连而已,这些,母后不是从小就告诉你了吗?”
“是啊,司空寒点头。”
“但是母后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司空寒看着皇后,“从头到尾,母后不是也只是想要利用儿臣?从来对儿臣都是哄骗欺瞒,且随时可以放弃吗?”
皇后摇头,“当然没有……”
“母后!”司空寒没有了耐心,“欢嫔的孩子没有了,已经证明了这个孩子是母后您刻意容不下,父皇很生气。”
“母后,您若是在儿臣面前依然不说实话,那日后儿臣也不会来了,母后可知道那后果?”
皇后震惊的看着司空寒,又看看一直安静站在司空寒身后的严公公,突然明白了什么。
“寒儿,你是在威胁母后,所以你来,并不是看
望母后,为母后伸冤,你是来榨干本宫的最后一丝作用,是吗?”
闻言,司空寒的脸上露出心虚,但一闪而过。
“母后,我们这是权宜之计,儿臣也需要有能为您说话的资本啊。”
“如今老五得势,父皇对老五越来越满意,老五连母妃都没有,但本王的母后却是堂堂皇后,怎么能半点都帮不上本王呢?”
皇后怒,“司空寒,若是没有本宫,你早就不知道被厌弃多少回了,是本宫一次次救你,一次次的帮你!”
“从小到大,哪一次你的乱子不是本宫给你收拾的,本宫没有全心全意的帮你吗?本宫可让你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司空寒说不出话来,眼前甚至开始闪过,每次惹了事儿便有皇后善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