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母亲说的是什么？”沐瑶反问，“是那句，我与沐芷晴都是沐家的灾星吗？”
本来沐瑶没打算和华氏说什么，是看到了后面的人影，才跟着开口的。
果然，后面的人脚步一顿，僵在了原地。
华氏却是没在意，只是看着沐瑶。
“最好，玉嬷嬷的事情和你无关，沐瑶，我说了你想做什么，在我的允许下你可以随意，我甚至会帮你，但若你越线，我不会放过你！”
“你允许的事情，是让我针对沐芷晴吗？”沐瑶问，“母亲，我不是很明白，从前你将沐芷晴护的如同眼珠子，甚至对亲生女儿都能忽视，如今说不要就能不要了？”
华氏，“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沐瑶，我帮你你不愿意吗？不比你自己单打独斗顺利吗？”
“嗯，不愿意！”沐瑶说，她看着华氏，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
华氏皱眉，刚想说什么，听到后面传来哭声，转身就看了沐芷晴。
“娘，您……”沐芷晴未语先哭，最后竟然转身就跑了。
但华氏却未去追，而是皱眉看着沐瑶，“你故意的？”
“当然不是，母亲想多了，我没有看到沐芷晴进来。”这话沐瑶说的半点也不走心。
华氏也比不在意，
“那你如今应该是信了我的话了，你若听话，日后在这府里，你自然能慢慢越过沐芷晴去，即便是嫁给了厉王，丞相府也是你有力的娘家，不好吗？”
“所以说！”沐瑶双眼直视着华氏，“之前我在府上的生活，你是知道的，你故意不管，故意让沐芷晴欺辱我？”
华氏微微蹙眉。
“你是我的亲生母亲，看着你的养女欺负我，你是个什么心情呢？是觉得养女做的很好，还是觉得亲生女儿活该？”
沐瑶看着华氏，索性问更加直接。
“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纵容沐芷晴欺辱我？”
华氏沉默，她能说她只是不在意？
一个山野来的丫头，她只想随意养在府里就是，但是沐芷晴可是要嫁入皇室的女儿，又是她一手养大，本就亲密！这样的对比，她偏爱沐芷晴不是理所当然的？
但她却没想到，自己那样疼爱，居然养出一个实实在在的白眼狼。
看华氏的样子，沐瑶便知道了答案。
从前她只以为华氏不喜欢她，现在才知道，华氏和沐鸿真真是自私自利的一类人。
即便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他们的疼爱都是要回报的。
华氏皱眉，看着沐瑶。
“我已经几次三番的过来跟你好好商议了，沐瑶，
你若是执意不听话，便别怪我了！”
沐瑶盯着华氏看了很久，就在华氏以为沐瑶要拒绝的时候，沐瑶笑了。
“您是我母亲，即便是我再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斩不断的，再说母亲说的没错，沐家好了，对我也有好处不是吗？”
听到这话，华氏盯着沐瑶看了很久，“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自然是真心。”
华氏的眉头没有松开，“那你告诉我，玉嬷嬷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没有！”沐瑶回答，“母亲进来之前，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撒谎！”华氏怒，“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沁姑姑匆忙进门，府里发生的事情她必然……”
沁姑姑不慌不忙的开口。
“夫人，奴婢进来后，还没来得及禀告，您就已经进门了！”
华氏一愣，再想想时间上，好像真是没来得及。
但她依然怀疑的看着沐瑶。
“你当真不知道？这府里的事情，你会如此不关心吗？”
沐瑶无奈，“母亲，我每日也很忙，有很多规矩要学，嫁衣也要准备，基本没有时间离开这个小院，母亲应该是知道的。”
华氏沉默，因为她知沐瑶说的是事实。
从沐瑶被接回丞相府开始，她便知道
，沐瑶平时鲜少出门，出门也是采药，如今代嫁，除了出门去置办一些必需品之外，还真的是连院子都不出。
与沐家的所有人也都没什么交集。
想到这里，华氏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娘只是随意问问而已，玉嬷嬷是娘这些年用惯了的人，突然不见了，娘自然是要找的，与你无关就是最好的，不然日后少不得都是麻烦。”
华氏的语气温和，但是脸色还有些僵硬。
这么多年，她都没给过沐瑶好脸色，如今一时间也有些改不过来的。
“母亲！”
见华氏要走，沐瑶又开口。
“我刚才说的，不相信母亲是真的。”
华氏回头看向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