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晏灵宫到底什么情况,晏妃姐姐还好吗?”玉翠在场,迟莺还是摆着她那柔弱可欺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还是玉翠第一次直面自己这位新主子,本来她的心里还有些忐忑的,而在听到少女的声音时,不知怎么她感觉她的这位主子好像比自己还忐忑。
起初的时候,玉翠也觉得蕊美人派她去晏灵宫,关心晏妃是个幌子,吸引陛下注意才是真的,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更是幸不辱命,把陛下请到了芷韵居。
而现在…玉翠却愿意相信,蕊美人真的是关心晏妃,倒是自己会错了意。
“娘娘不用担忧,贼人并没来得及接近晏妃娘娘便已被制服,可惜的是他被抓住后直接吞药自尽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此人和这段时间在宫中作乱的贼子是不是同一人,陛下已经交由文宣王去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玉翠说。
吞药自尽?
迟莺心里有种预感,不管皇宫里这段时日来出现的怪事是不是此人做的,查到最后也只会是他。
只是对于这个背后策划诡事的人什么目的,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总不能只是故意杀人制造恐慌吧?那样的话
,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还有沈观澜,他又为何接手这件明显吃力不讨好的事?
许多问题在脑海里闪过,迟莺揉了揉太阳穴,总是困在芷韵居也不是办法,看来她还是得找机会出去走走,至少要理清楚宫里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娘娘,需要奴婢继续关注此事吗?”久久没有等到迟莺回话,玉翠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大着胆子抬眼朝着迟莺望过去,就看到少女手撑着太阳穴,眉头微皱,绝艳的容貌染上愁色,让人忍不住想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
后宫里的美人数不胜数,玉翠从小就在宫中,也算是看惯了美人,但她依旧可以笃定,自己这位新主子的容貌在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迟莺回过神来,和玉翠的目光有短暂的对视,她身子朝着阿柔那里靠了靠,有些不安的道:“劳烦你帮我多打听打听了,我有些害怕他们会来芷韵居。”
美丽有余,却实在胆小。
玉翠心里又闪过了一个评价,她点了点头道:“娘娘放心,您如今正得圣心,想来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来芷韵居作祟,这件事奴婢继续关注,若是有了消息,立刻通知娘娘。”
话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玉翠语调里有些迟疑。
实在是这女子太过胆小,这些黑暗的东西她都有些不想拿到对方面前说了,免得吓到她。
迟莺能感觉到,玉翠的神色有些怪异,她装了大半天的柔弱模样,多少有些心累,便直接打发了玉翠离开。
比起在宫中作乱的那个贼人,迟莺反而更害怕让她有些无法招架的沈观澜,她也不知道今夜沈观澜还会不会来,保险起见,用过晚膳之后,她便把阿柔留在了身边。
“啧,真是令人生厌的味道。”
身边只剩下阿柔之后,迟莺总算敛了那份连她自己都厌恶的虚假模样,她手指掐着自己的衣袖,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蕊姬姐姐,你在说什么?这屋里有什么味道吗?要不要阿柔去点些香压一压?”阿柔问。
迟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时不察,把心里话说出了口,虽说阿柔不是外人,但说出这样的僭越之语也确实是她自己失了警惕。
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兴许是我生了错觉。”
阿柔还是有些茫然,却也点了点头,她又试探着问:“蕊姬姐姐,你是不是也在忧虑她们说的
那些怪事呀?”
阿柔总觉得,今日蕊姬姐姐好似有些奇怪,她的目光总不自觉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就好像在担忧什么一样。
迟莺正要说话,耳朵里就又传来了脚步声,她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了昨日的经验,她如何不知道来的是谁?
这才亥时将至,倒是难为他如此大胆。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闭,沈观澜的身影就这么不加遮掩的出现在迟莺和阿柔面前。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看到沈观澜,阿柔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甚至都忘了行礼。
“本王同蕊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沈观澜并不惊讶阿柔的存在,或者说他应当早就猜到了阿柔在这里。
阿柔还有些懵,听了沈观澜的话,她便要转身离开,迟莺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道:“阿柔是我的人,王爷不必避讳她。”
昨夜的经历让迟莺并不愿意同沈观澜单独接触,她没办法避免他来芷韵居,却可以尽可能的避免和他单独接触。
“既是娘娘说不用避讳,本王也没什么异议。”沈观澜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他如昨日一般,又是拉了个杌子在迟莺身边坐下。
迟莺并不知道他
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