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太守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缓缓转身。
下一秒,对上南久桉凌厉无比的眼神,他脚下一软。
“扣押起来。”
南久桉招了下手,身后的人立刻向前将李太守控制住。
接头人见情况不妙,脚底抹油就想跑,却被云攸宁堵住。
“还想跑?”
见挡住他的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接头人恼怒的拿出长刀。
“识相就滚远点。”
云攸宁也懒得和他废话,一个左踢将他的刀踢落,手落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扭。
接头人的胳膊直接脱臼,他痛苦的跌坐在地,被南久桉的人控制住。
牢里,阴暗潮湿的空气弥漫开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接头人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受不住酷刑逼供。
“我说,我都说。”
他交代了一切,包括李太守是怎么将适合炼药的药人抓来交给他们,又是怎么进行每一次交易的事情全盘托出。
每一个人交到草寇头领那里,都会给李太守一大笔钱。
而这种交易,已经持续了小半年的时间。
“真是罪大恶极,没想到他府内的这些银两,是多少人性命换来的。”
云攸宁不由得咂舌。
接头人交代完一切后,便没了利用价值,被叶无垠一剑刺死。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李太守。
另一边的李太守还不知道接头人已经将他卖了,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开脱。
“本王奉皇上的旨意来彻查草寇一事,李氏李太守,勾结草寇,祸乱百姓,即刻处死。”
南久桉冰冷的声音响起,剑直指喉咙。
“那些因为你枉死的人,也该你下去见见他们了。”
李太守的瞳孔猛然放大,下一秒就没了气息。
解决完李太守的事情后,南久桉将他府内的人都遣散,接管了军营。
临启城偏远,朝廷的手伸不过来,只能派出一支军营镇压在这里。
但没想到李太守与草寇同流合污,里
应内合。
眼下除去李太守后,而炼制药人的幕后人,必定藏在那群草寇中。
只有将他们一举剿灭,才能以绝后患。
南久桉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军营内。
这里是驻扎在城西的一处军营,打眼望去,足足有数百人。
但这些士兵脸上少见有的活力,个个都是死气沉沉。
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连训练的时候都是无精打采,脸上布满了疲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似乎一场风暴随时都可能降临。
得知南久桉已经到了军营,营长连忙出来将他映进帐内。
“参见嵇王。”
营长的年纪不大,脸上有一道很长的沟壑。
南久桉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他,脸色稍沉。
“这就是你带的兵?”
“军中乱纪,乌烟瘴气,这是去打仗还是来混日子?!”
他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营长连忙叩倒在地谢罪。
“小人知罪,但…”
他的脸色极差,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便说。”
南久桉微微皱眉,直直的盯着他。
营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颇为无奈的开口。
“那草寇极为嚣张,且数量足足是我们营里的两倍。”
“不但如此,他们有一部分人还功夫了得,完全是亡命之徒。”
“之前交战过一次,完全是鹅卵对石头,我们营内损失惨重却都没能伤了他们根本。”
南久桉眯起眼睛,思索到了什么。
这些士兵虽说有过训练,但对付于异于常人,且全都是训练有素招式狠戾的药人来说,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这临启城几乎算是药人的老巢,数量不容小觑。
对付这帮贼寇,还得从长计议。
回到住所后,看着忧心忡忡的南久桉,云攸宁温上一盏茶。
“药人虽说厉害,但也不是毫无破绽,只不过。”
她敲打着南久桉。
“我看这军营里的士兵人人自危,怕是还有其
他隐情。”
南久桉伸出手将她揽入怀,眼底眸光微闪。
“那娘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云攸宁低头思索一番,来了兴趣。
“不如我易容进入军营,探查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行!”
南久桉一口回绝。
“那军营里都是男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