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司岑估摸着他还有的要忙——给自己善后。
他一走,司岑的小可怜样瞬间就消失了,看向江衍的表情带着点嫌弃,“你不会还要吐这里吧?你还能行不能行了?”
江衍:……
妈的!
这家伙以前成天对着自己笑得恶心吧啦,说话夹得矫揉造作的时候,他只希望他正常一点。
没想到这家伙正常起来是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
“你现在在我面前是彻底不装了是吧?”
司岑:“你错了,我这不叫装。”
江衍都要气笑了。
“我以前对你好,那是对待追求的人该有的态度,我现在对你……那是对待晚辈的态度,都是真心实意的,怎么能叫装呢?”
江衍咬牙,“司岑,你别给我得意!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迷惑我爷爷的,但你别以为我父亲和我一样会因为违抗不了爷爷的命令而接受你,等我父亲醒来,第一个就是把你踹了,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嚣张。”
司岑同情的看了江衍一眼,他眼神里的怜悯太浓郁了,弄得江衍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你很崇拜你父亲吧?”
不知道这人又要作什么妖,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无论何时江衍的回答都是毋庸置疑的,“当然。”
不仅仅是他崇拜,星盟有哪一个年轻人不崇拜父亲的吗?
江澈小小年纪就以天才般的成就刷完了别人读十几二十几年的课程,上的是最顶级的军校,无论理论还是历练考核次次都是第一。
刚成年他就上了边境战场,大大小小战役不知道指挥过多少场,更是亲自上阵,六年前独自一人深入虫巢腹地,弄死了虫母。
就单单最后这一项成就,他拯救的何止是当时那场战役里的战士,无数个边境星?
长远了看,那更是惠及了星盟所有人。
正因为他杀死了虫母,虫族遭受重创,没了主心骨,完全溃散,才有了星盟这六年,乃至之后几十甚至上百年,直至下一个虫母诞生前的漫长安宁的休养生息,有了边境星长久的稳定。
虽然这几年边境星依然会时不时受到小股虫族的骚扰,但没有虫母,那群虫子也就只是一群没有脑子的武夫,造不成多大威胁。
星盟人并不一定所有人都拥护江澈元帅,但没有一个人会否认他的功绩和贡献。
崇拜这样一个人,那更是理所当然。
何况他还是自己的父亲,是江衍从小就听着看着他的事迹长大,一直都以他为榜样和目标的人。
他当然崇拜父亲。
司岑表情变得更加的同情了。
这让江衍觉得很恼火,“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你到底在同情怜悯什么?
司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假笑,“没什么,挺好的,你开心就好。”
你这么崇拜你的父亲,但是你爷爷你爹都瞒着你呢,你连他真实性别和实力都不清楚。
哎呦,真是好可怜的儿子。
有点期待当有一天知道真相的你会不会因为被瞒着的委屈气得眼泪掉下来捏~
岑岑想看~~
“你有病吧你!”江衍觉得自己的伤要被气得更重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病?哎,装o的假冒伪劣药剂打多了,身体确实不太好捏~”
江衍:……
怎么能有人这么厚脸皮?在受害者(?)面前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的提到自己做骗子时的伎俩?毫无惭愧之心吗?!
江衍被气走了,去旁边那一栋小型医院一样的房子里躺医疗仓了。
司岑扭头对上旁边老管家一言难尽的视线,朝他乖巧甜笑,“陈叔,叫个机器人上去给我老公的房间打扫一下哦,小衍刚吐血在那了,老公会臭到的。”
陈管家:“……好的,司岑少爷。”
这一天因为司岑一个小小任性的直播举动,凭一己之力搅动了主星各方暗藏心思的势力。
也因为他这个举动,表面看似一成不变的有些人(或者非人),在无人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剧变。
比如半夜时候,昏迷了六年的某知名元帅,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他所有失控暴虐的信息素六年来头一次以他的意志为主导,收敛得一干二净,以至于连仪器都没能察觉到异样,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他醒过。
而与此同时,星盟某处宿舍中,某人哇地吐出了一口血来,原本闭着睡觉的双眼倏地睁开,瞳孔由单数变成了复数模样,并且闪烁出一丝幽绿的光。
岑岑魔头对此毫不知情,他睡得喷香~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慢悠悠起身,洗漱完毕,穿好让老管家给准备的,昂贵华丽的衣裳,司岑抓了抓已经长到肩头的浅金色卷发,抬手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