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别院。
这是阮靖晟在甘州城的住所。
自从在喀么雪山救出国公爷后,阮靖晟让刀一继续派人探索迷宫,自己为方便时常看望魏国公,便宿在甘州城内别院了。
正房。
阮靖晟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捧着一杯茶漫不经心喝着,袅袅的茶香扑鼻沁人。
“陆大人实在是稀客啊。”
陆胡蒙坐在他对面,闻着扑鼻明前龙井茶香,再呸地一口吐出满满的粗糙茶沫,咬着牙道:“一口茶半口沫,这茶可真是陆陆某人平生难见,武武武武冠侯可可可真是大方啊。”
“陆大人可真有眼光。刀一,待会儿给陆大人包三斤,让他带回去好好品。”
阮靖晟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吩咐完,话语一顿,“就是这茶可能有一点点贵,陆大人不知能否负担得起。”
陆胡蒙暗骂着阮靖晟瞧不起人,不以为然地道:……“侯爷言重了,我我我我我陆某人这点钱还是拿拿拿得出的。”
就这破茶,卖五文钱一斤都算店家坑人了。
还有人负担不起?
笑话。
他决定不和阮靖晟绕圈子,直接进入了正题:“陆陆某人观观观观观武冠侯近日一直住在城内内内内内内,没有再往返于于于于于于于喀么雪山,是国公爷有消息了吗?”
阮靖晟黯
然摇头。
陆胡蒙一喜:“武冠侯的意思是……”
阮靖晟再次黯然摇头。
陆胡蒙更加肯定心中猜测,露出‘哀戚’神情抹泪道:“魏国公对大周朝忠心耿耿,实乃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如今却落得如此结局,真是令我等哀痛不已。还请武冠侯节哀。”
阮靖晟依旧黯然摇头不语,十分理直气壮地哄骗着老实人。
——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姓陆的理解错了干我何事。
陆胡蒙是盼着魏国公死在喀么雪山里的。
庞二公子的通敌罪证掌握在魏国公手里。
若魏国公此番不死在雪山里,庞亦彬便是受他所助逃到京城,仍会有一些麻烦。
如今倒是省事了。
陆胡蒙心里一颗大石落地,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昨昨昨昨昨日牛家那姑娘已经抬进了别院了了了了了了了,不不不不不不不知侯爷感觉如何,这这这这这这可是陆某人特地给您挑选的。”
阮靖晟面庞冷硬肃杀,冷笑着拱手道:“多谢陆大人了。
——弄来一个娇娇的复制品。
让本来最先提出此计划的娇娇,都已经三天没理他了。
陆胡蒙,真有你的。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啊!
虽然阮靖晟神色看不出喜悦,但设身处地换位思考,陆胡蒙实在找不
出不高兴的理由。
于是他理所当然觉得阮靖晟是极高兴的。
他调笑了一句道:“红红红红红红红袖添香虽是美事。但侯爷即将大婚婚婚婚婚婚婚婚。县主又又又又又又是太后与皇后娘娘身前红人,侯爷爷爷爷爷爷还是莫要因陆某人的美意,惹出后后后后后后后院起火才好。”
阮靖晟义正辞严地道:“陆大人多虑了。纵她是什么红人,在阮某人眼里都无区别。”
陆胡蒙抚须大笑,朝阮靖晟拱手道:“那么明日的合作,便拜托阮将军了。”
阮靖晟亦拱手:“可。”
陆胡蒙一直到出府时,心情都十分愉悦,走路时还轻快地哼着小曲儿。直到刀二将他送到门口后,拿出三斤茶叶与一百五十两账单。
“陆大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支持赊账。”
陆胡蒙:……??
侯爷,您口里的一点点是亿点点吗?
望着被刀二送走的陆胡蒙的背影,刀五掩着嘴偷笑不已。
那满是碎末的茶叶是,夫人特地给寻来给侯爷喝,惩罚侯爷‘纳妾’行径的。
侯爷正愁那茶叶喝又喝不完,扔又不敢扔,实在是个烫手山芋呢。
这冤大头就送上门了。
活该!
待陆胡蒙离开后,阮靖晟也大步跨出正房门:“来人。”
刀五忙不迭迎了上去:“
侯爷。”
“给本侯爷备上五个算盘十个榴莲二十个搓衣板。”
阮靖晟面庞俊美冷硬,气质冰冷肃杀,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我今儿个把话撂在这儿了。我就是把膝盖跪断了把算盘跪断了把榴莲跪破了把搓衣板跪平了,也一定要娇娇开门看我一眼!”
刀五:……
侯爷,您刚才说得对。
无论夫人是谁跟前的红人,在您面前都无区别。
您都一如既往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