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救得了所有人吗?”
那人面庞顷刻白了。
徐总院判再看向其他二人:“你们呢?你们觉得自己救得了所有人吗?”
二人再不见方才的理直气壮,讷讷半晌说不出话。
“还记得我和女神医在第一节课教你们的是什么吗?”徐总院判从未如此声色俱厉,“是医德。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天职,为的是救死扶伤这件事本身,而不是在可以救活更多人的情况下,为了自抬身价而藏私。”
“若女神医与你们一样,在江南时将疫病药方藏着掖着,如今江南至少要多死一倍的人。”
“你。”徐总院判指向其中一个
人,“你是打江南来的吧?怎么就许女神医无偿分享给你们药方,就不许女神医再教会其他人了?”
“你们好不自私!”
徐总院判到底已有六十岁,这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下来,已有几分力竭。
对面三人却比他更狼狈。
他们面庞羞得通红,连脸都不敢抬。
尤其那打江南来的。
只觉得脸皮都被剥下来,任人踩在地上。
徐总院判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冷然环视着所有学生:“当初女神医在开学时就与大家说过的,现在我再给大家重申一遍。求索医学院,之所以叫求索,是因为女神医希望大家永远坚持求索,永远追求医学的高峰,永远追求创新,不故步自封、无论面对同行或百姓,不设门户之别、不敝帚自珍……让医学常新常进步,救活更多条生命。”
“你们都是大夫,应该知道女神医做到这些有多不容易。”
“她冒全天下之大不违,一力创办了东山医学院,给了你们一个提升的机会。”
“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她。”
三人死死低下了头,羞愧得如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亦内心触动。
门口旁听到这一切的晏珠,亦听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