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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即。
骑兵马上要担重任,丝毫不可耽搁。
风刀子似的刮。
一个一个马倌面上手上都被吹得开了裂。
忽然。
姜大夫拖着一车行李,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了。
马倌见到他,都停下了动作问候:“姜军医。”
姜大夫一开口,一口雪呛进了喉咙。
他呸呸两下,才道:“这是将军朋友给的棉衣,将军分给了你们,你们快换上吧。”
“这天真是冷得邪门了。”
几个马倌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动。
若是军中军饷便罢了。
可将军朋友送给将军的,明显是将军私人物品。
他们并不是将军府的人,也能得到这棉衣吗?
姜大夫看得出他们想法,嘿嘿笑了两声:“将军说了,只要上了战场,都是大周朝的好士兵,不在乎是谁麾下的。现在天气冷得厉害,要把这群衣服,送给最前线的人。”
“快拣了自己的尺寸穿上吧。我这还有半车,得去给放哨的人送去呢。”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惊喜地拿了棉衣。
棉衣厚实的很,触手蓬松温暖。
绝对用得是好棉花。
比他们身上军中统一配发的棉衣,要厚实许多倍。
不少人立刻就穿上了。
真
暖和。
姜大夫笑了两下,又拖着一车棉衣,朝哨所方向走了过去。
一群马倌望着他背影,想起了威武将军。
那个面庞刚硬俊美,墨发如飞,黑色甲胄冷酷如铁,红色披风如火如血的杀神。
战场上,他一骑一枪纵横于沙场,所到之处无活口。
不仅善打仗,且领兵公平待兵士宽和。
将军,是个好领袖。
将一万件棉衣发放下去,姜大夫回到帐篷,狠狠灌了一大口浴春酒,手脚才暖和起来。
再一看。
将军仍坐在塌边读信。
随一万件棉衣到边疆的,还有夫人的一封信。
薄薄几张纸,将军都抱着读了小半个时辰了。
也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
姜大夫朝刀五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刀五眼观鼻鼻观心。
他可没那么大胆,敢偷看将军的信。
姜大夫撇了撇嘴,想起抱了一路的榴莲,终究没勇气上去问。
他回了自己帐篷。
紧接着,阮靖晟也放下了信,神色古怪。
他背着手出了门。
刀五紧随其后。
等二人身边再无其他人旁观了。
阮靖晟用手遮着嘴,压低声音道:“咳咳,刀五,你知道那个什么检讨,要怎么写吗?”
刀五:……
他惊恐地望着将军,那眼神如活生生看见了一只史前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