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
听到李富贵的话。
马青山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这里的首要目的是什么。
眼下孙子生死未卜。
眼前法克铭虽然说生擒了马博泊。
但孙子是不是受伤?
如果受伤的话,伤势如何他也不得而知。
为了能够尽快见孙子一面。
马青山便强压着心头怒气。
掷地有声的说:“法队长,赵组长,想要商量也行。”
“最起码也要让我先见一面我那可怜的孙儿。”
“只要确定他还活着,到时候我可以选择与你们心平气和的谈谈。”
法克铭想了想。
于是便对马青山问:“马老先生,您难道就不想问问,我们打算和您谈些什么吗?”
马青山直言道:“我说了,不管谈什么,最起码先让我看看我孙子。”
“只有见到他还活着,我才能安下心来和你们进行商谈。”
“要不然,我没心思和你们多说一句话。”
赵九州在来法克铭家后。
已经见过了马博泊。
尽管他对孙守康重伤马博泊的事情很是无语。
但奈何。
人已经被打成那样了。
他也做不出改变。
现在见马青山一心要见马博泊。
为了让眼前老爷子先有个心理准备。
赵九州于是便直言道:“老爷子,您先别着急。”
“有件事情我须得给您提前先说一声。”
“你这个孙子昨晚上带着你们家奴来刺杀法队长时,双方发生了一场恶战。”
“你孙子在打斗过程中,受了点伤。”
“不过您别担心,伤势看上去严重,但不会危及到性命。”
“所以等会儿见到他的时候,还希望你不要太激动。”
马青山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汗水。
他连忙说:“你们不要说这么多没用的废话了,能不能赶紧先将我孙子带下来?”
法克铭转过头,看向站在一侧的家奴。
家奴看到法克铭的眼神后,没有丝毫迟疑,转身上楼。
短短几分钟后。
马青山万没想到。
自己孙子竟然被两个家奴抬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
马青山连忙起身。
跌跌撞撞来到孙子跟前。
便见孙子此时已经被打断了四肢,挑断了手筋脚筋,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嘴角还隐隐挂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此情此景。
直接让马青山肝肠寸断。
他瞬间泪如泉涌。
伸出颤抖的双手,朝着马博泊额头上摸了过去。
马博泊眼中噙着泪。
但眼神中,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恨意。
看到爷爷如此模样。
马博泊强忍着,没有让泪水从眼眶中流淌出来,而是颤声说:“爷爷,我……我没事,您不要担心。”
听到此话。
马青山瞬间心都碎了。
他双拳紧握。
身体四周,投射出一层薄薄的元气。
赵九州则继续劝说:“马老先生,您也别激动。”
“昨晚上要不是您孙子受伤,说不定今天法队长全家老小都已经被送往火葬场了。”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带着高手来刺杀您,您会手软吗?”
法克铭则有恃无恐的对马青山来了句:“马老先生,您也别恼火。”
“说心里话,我能留下你孙子的性命,完全是看在你那死去儿子的份上。”
“要不然,呵呵,你觉得你孙子的所作所为,我会留下他的性命吗?”
马青山的理智已经被仇恨所取代。
儿子惨死也就罢了。
现在这群狗日的。
竟然将孙子也给打成了这样。
带着满腔怒火。
马青山怒吼一声,直接朝法克铭发动了进攻。
“法克铭,狗贼,老子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然。
话音未落。
法克铭忽然大喊一声:“来人!”
霎那间。
隐藏在房间中的二十几号来自于家里和赵家的家奴一涌而出。
不等马青山冲到法克铭和赵九州跟前。
这些家奴便将马青山团团围住。
而刚才抬着马博泊下楼的两个家奴。
更是从身上抽出匕首。
其中一人毫不犹豫的将匕首落在了马博泊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