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阿九伤势太重,若是这样送回去将军府让大将军见了可不好,好好的姑娘家弄的一身伤痕,这也太不好看。不如等她伤势好后调养一番再回去,这新婚小夫妻,霖轩说不定心疼的很呢。”
在容九要动时,离得最近的一名男子忽然按住了她。
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瞧着跟容修宇的容貌有五六分相像,嬉皮笑脸的对老太爷说着,但按住容九手上的手却纹丝不动,脾气火爆的老太爷见到这最小的儿子竟难得有了柔色,想了一下,觉得容九现在这模样实在是丢人,遂点头说,“那就依你的。把她关进萏园,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小阿九,小叔叔晚些再过去瞧你,你可要安心养伤哦。”容修函嘻嘻笑着对容九道,还顺手揉了一下她的头。
手上动作也松了。
容九睨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拍下来,然而容修函先收回去了。
“是。”
很快有人上来拖容九跟念夏,但容九冷冷的扫了过去,两名小厮站在了那。容九双手扶起了容修宇,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容修宇背了起来。
容修宇还要逞强,容九直接点了他的昏穴。
“看了你们这群人,让我恶心
。”
容九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大堂,无视堂内一张张青黄交加的脸,老太爷更是一下子就暴走了。
容九离开了大堂后,身后还能听到容修函特有的嬉笑声在安抚着容守龙。容九袖子一松,“去,给他们下点料。”
龙牙呲溜不见。
若不让他们吃点教训,她就不是容九。
……
萏园。
容九把容修宇一条命再次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内伤严重,外伤未愈,又被容守龙那一拐杖打得伤口裂开,容修宇刚抢回来的半条命又去了二分之一。
如果不是容九提前回来,他这一直撑着的一口气就跟着去了。
容九施完针,手上没有药材,命念夏去取,可念夏去了半天回来后欲言又止,低着头都不敢看着容九。
“抬起头来。”
容九说了一声,念夏才抬头,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脸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有血水流出,这是又被打了。
“他们不肯给你?”容九冷下眼。
“大小姐……他们说很晚了,不让我出府。”
晚?
隔着一堵墙的隔壁院子笙歌作响,笑声传来,这能晚到哪里去。
容九站起身,一身风雨欲来,“带我过去。”
“大小姐!”念夏急了
,“您还是别去了。”
容九迈步就出,头也不回,走了两步,又走回来,“起来给我带路。”
从萏园再回到大门,容九走了近一刻钟,这地方太大了!念夏在后面气喘吁吁。可到了门前,门卫们禁止她的出行。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站在大门处充当好狗的容大公子,才是真正的拦路狗,打念夏的人也正是他。
容九过来时,容宽正在骂着,“那贱婢的血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脏了我的手半天也洗不掉。”念夏脸上有鞭痕,伤口撕裂,容宽一巴掌打过去时没注意,等抽回来才发现手上沾了一手的血。
边上有小厮打了一桶水过来,给他清洗。
容宽还在骂骂咧咧。
念夏哭着看向容九。
“都给我睁大眼睛了,那死丫头肯定会出门请大夫,无论是进来的,还是出去的,都不准让他们经过!”
“是,大少爷!”
“哪来的好狗挡在这大门口?”容九冷冷的问。
容宽闻声抬头,没来得及听清容九的话,一双眼睛见到容九就闪过了惊喜,哈哈笑了开,“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阿九啊,来来,过来给大哥磕个头,请个安。”
说着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等着容九
过来磕头。
容宽,大房的儿子,容玉清同父异母的哥哥,比容九大五岁,容家下人口中的大少爷,容九在家排行不是最大,但十多年前容府只居住容九一家,容九就是唯一的大小姐,容守龙他们搬来后,容修宇不准下人们更改称呼,所以容九这称呼便沿用至今了。
容宽对此一直都很不服气,在幼年就经常仗着比容九年龄大欺负她,出嫁前两个月也没有收敛,容九性子懦弱,每次见了他就跑,长久以往,越发涨了容宽的气焰,见到她都要逼她请安跪礼,而原主也照做了。
容九扫过鼻孔朝天的少年,敛裙跨上台阶。
容宽见状眼睛一亮,他几个妹妹里面如果光论相貌,容九当是第一,就是性子太过懦弱,让那出色的五官都蒙了尘埃。
现在离开一趟再回来,不知怎的,再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容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