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失去了依仗。
如果现在百姓还在京城之外，只要他一声令下，百姓冲进来，京城暴乱，他可以用这个跟夏仁帝谈条件。
可……
他看向了沈皇后。
一个是自己的命，一个是亲娘的后位。
都很重要。
若今天说神女是假的，就要舍弃很多的东西，他可能也会让幕僚失望。
之后，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若是让沈皇后跟着神女走，大概就是人走茶凉，除了沈家之外，其余的朝堂关系只怕不会再跟他合作。
“父皇，儿臣怀疑，神女是假的。”
鲁王咬紧牙，最终还是舍不得皇后。
沈皇后愣了一下，立刻说道，“胡说，神女救了那么多百姓，怎么可能是假的？”
“儿臣今日去城外，发现神女根本不会飞，还得借助一个巨大的纸鸢，儿臣认为，这是假的。”
“而且百姓们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就离开了京城，现在城外已经干干净净，百姓都回家了。”
云沧鸾立刻反驳。
“神女既然是神仙，想必是随心所欲，可以用各种方式出现。”
“用纸鸢可能也是障眼法，否则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这个不能作为证据。”
风夜北也接着说道，“没错，百姓们本来就是为了求医问药而来，现在神女治好了他们，便自行回家。”
鲁王咬牙，早就知道这些证据不能奈何他们，只能放弃一些东西了。
“我还有其他的证据，其实这件事本来是老四你来调查，但我作为兄长，不忍心你总是被人说没能力，所以才帮忙调查。”
“没想到，还真的查到了一些东西。”
“父皇，儿臣发现，神女给百姓们的神女，其实暗含着南疆的蛊术。”
“而老四身边，就有一个南疆蛊女，听说蛊术出神入化。”
“老四可是常胜将军，排兵打仗都不在话下，怎么就能屡屡失败呢。”
“父皇，儿臣认为，这可能是他故意的！”
“目的就是让百姓围城，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着说着，就开始泼脏水了。
风夜北脸色一沉，立刻跪下。
“父皇，儿臣调查的证据已经写在了奏折之内，至于那个蛊女，她并不会对百姓下手。”
鲁王冷哼，“你这样的辩解别人会相信吗？”
云沧鸾开口，“三皇兄说神水里面有蛊毒，如何确定的？用什么确定的？为何一口咬定？”
“父皇，这件事关系到老四的名声，还请父皇追查到底。”
夏仁帝也看着鲁王，“对啊，你怎么知道那里面有蛊毒？”
鲁王闭了闭眼，叩拜，要说的时候，沈皇后忽然打断了他。
“陛下，不知道您还记得叶辛夷吗？”
“就是药王谷那个，从前，帮太后看诊的。”
沈皇后深吸口气，接着说道。
“她好歹是药王谷的人，医术还不错，臣妾就做主留下她。”
云沧鸾低笑，“那可是被药王谷放弃的人，医术不精，满口谎言，父皇亲自下令申饬的人，皇后娘娘怎么能如此做，这是不将圣旨放在眼里啊。”
她就是要这对母子都深陷泥潭。
只有他们陷入这种自证的圈圈绕绕里，才会像是壁虎一样，断尾求生。
她就是在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