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
云沧鸾跟风夜北安静地站着,等着宣召。
没多久,谢枕玉便从里面出来,他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
他看了云沧鸾一眼,还拍了拍额头,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就走。
云沧鸾:“?”这孩子是怎么被磋磨的,咋还哑巴了?
黄公公走出来,对着他们笑了笑,“王爷,王妃,请吧。”
云沧鸾当即抬脚朝里走,但还没迈出去,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风夜北自然是从谢枕玉的表现之中看出了不对劲,下意识地就将云沧鸾拉到了自己身后。
“跟在本王身后。”
云沧鸾愣了下,有些错愕地看了这狗男人背影一眼。
他到底要搞什么啊。
不过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就已经进了御书房内,看前面的男人跪下,她也赶紧跪好。
夏仁帝穿着玄黄色的龙袍,随手拿着一个奏折,落在奏折上的眼神,满是审视。
“参见父皇。”
两个人异口同声,打断了夏仁帝的遐思。
龙目威严。
所到之处,像是悬起了一柄柄利剑,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云沧鸾不由深吸一口气,打算调整一下心态。
不曾想,忽然就听到了“嘭”的一声。
她呆了下,迅速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刚才还在夏仁帝手中的奏折,居然砸在了风夜北的额头上。
她赶紧跪行上前,也不管夏仁帝是为何生气,先哄,“父皇息怒。”
随后,偏头看了风夜北一眼。
好家伙,这昏君是真舍得用力啊。
风夜北的额头都红了一大片。
不过要么说人家是万军主帅呢,被这么突然砸一下,面不改色的。
“此事你早就知道?”
夏仁帝冷哼一声,根本没搭理云沧鸾,语气冰寒,怒目看着风夜北。
风夜北垂眸看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
之前他就嘱咐谢枕玉,奏折上的事情一定要实话实说,切不可为了脱罪有半分隐瞒。
所以夏仁帝现在生气也是正常。
毕竟就算是云沧鸾赶到的及时,但在她去之前,还是死了几个囚犯。
夏仁帝爱民如子,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此事他早就知道,却是知情不报,也算得上欺君之罪了。
“都是儿臣一人之错,儿臣甘愿受罚。”
夏仁帝猛地一拍书案,语气里带着骇人的威慑。
“呵,你一人之错?”他那满是冷意的眸光扫了云沧鸾一眼。
云沧鸾的小心脏顿时哆嗦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这个昏君心肠不大好啊。
果然,夏仁帝再次开口了。
“朕虽然年纪到了,可还没老眼昏花,奏折之中可是明确说,你的王妃自告奋勇,深入监狱,不畏生死,事必躬亲,救犯人于水火!”
云沧鸾:“……”
谢枕玉啊谢枕玉,写个奏折没有必要这么煽情啊。
“启禀父皇,”风夜北的脊背僵直,语气也是紧绷着,“云沧鸾事先并不知道监狱之事。”
“是儿臣,儿臣知道她会医术,才命她前往。”
“父皇也知道,她对儿臣情根深种,不敢忤逆儿臣,才不得不去。”
“而且,儿臣怕她走漏风声,在她入狱之后,便不许她再出来。”
“在此期间,她不过以为是寻常不过的病情,也尽到了大夫责任,还请父皇明察。”
云沧鸾眼底的光,微微颤抖着。
她诧异地偏头,看着男人那坚毅的侧脸。
他知不知道,这样说,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了?
如此下去,他轻则挨一顿打,重则,可能什么也没有了。
而她因为是屈于他的威胁,反倒是会躲过一劫。
狗男人不是最喜欢看她倒霉的吗?
干嘛在这个时候玩大男子主义。
谁稀罕啊!
她心里面疯狂地叫嚣着,可眼睛却是忍不住地红了。
有闪着光亮的水珠,凝在了眼角。
狗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在心里面骂了他几百遍。
“父皇,”她哑着嗓子开口,这件事……”
“闭嘴,”风夜北忽然呵斥她一句,随后有叩拜,“父皇,这件事都是儿臣一手安排,还请父皇降罪!”
他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云沧鸾一眼。
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说,本王拍死你”。
云沧鸾气的眼圈更红了,双拳紧捏着,牙齿都差点咬碎。
谁要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