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南知意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地。
然后她眼眸弯弯的对着男人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裴西洲,生日快乐!”
在以往的二十多年里,南知意给裴西洲过过很多个生日,可是每一次,她都是以妹妹的身份对他说“哥,生日快乐。”
唯有这一次,她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喊着他的名字送出祝福。
这种感觉太迥异于从前,四目相对的刹那,就像有一根羽毛瘙到了心脏上,荡漾开酥酥麻麻的悸动。
裴西洲喉骨微滚,睨着她在灯下漂亮的小脸儿"嗯"
了一声。
然后俊脸微侧,照例索吻。
南知意顶着羞涩,在他的俊脸上大大的烙下一吻。
然后在裴西洲眯着眼要捉她下巴的时候,狡黠的一扭脸,把整张脸都埋入他的颈窝里面,依偎在他宽阔的怀抱中。
车子在路上风驰电掣,引擎发出细微的声响,司机在驾驶座上安静无言,车厢内一时间落针可闻,空气也弥漫着温馨又甜蜜的氛围。
南知意阖上眼皮,困倦盖上眼皮的瞬间,也惊觉自己真的快要适应和裴西洲在一起的各种亲密了。
她伸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在他颈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嘟囔了句。
“哥,你生日的那天我不想去了。”
刹那间,南知意感觉手臂被宽阔的手掌心紧了紧,握住了。
“为什么?”
“因为家里没有人欢迎我呀?”
说完这句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西洲的眉心紧锁,低头看了眼她憨甜的睡颜,打手在她的长睫上压了压。
“睡吧。”
“栀栀。”
他叫了句。
哪怕在睡梦中她还是嘟囔了句,下意识的回应他。
“嗯?”
“别怕,有我在,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是吗?
南知意想回应来的,可是疲倦来势汹汹的覆了过来,于是人就睡了过去。
抵达流光院,车门被打开,两条逆天的大长腿落地,接着绕过车子走到另外一侧,将睡沉了的小丫头直接打横抱了出来。
月凉如水,轻纱一般垂泻下来。
裴西洲怀抱着南知意,长腿轻踩地面,缓缓的拾级而上走入主卧室。
将小丫头放到大床上,他侧躺着静静欣赏了下她睡觉的模样,修长如玉的手指拨开盖住她额头的碎发,在汗津津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夜好梦。
翌日清醒,南知意掀开眼皮,就感觉头顶一道炙热的目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拥着她睡了一夜的裴西洲。
饶是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同床共枕的经历,可是看到裴西洲的俊脸这样放大在眼前,还是让南知意心头一骇。
她下意识要往床头缩,然后被男人预判的一揽,变成落入男人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里?”
南知意眼眸乱转,就是没有焦点,更不敢和男人目光接触。棉被下的脚指头更是因为害羞蜷缩成一颗颗珍珠。
“我不该在这里?女朋友?”
他伸手拨了下她睡的凌乱的头发。
“……”
南知意快不能呼吸了。
于是伸手往他的胸膛上一推,“你靠过去一点,不要距离太近,我还没刷牙。”
这个蹩脚的借口引得裴西洲发笑,修长的脖颈上冷白皮下,那一颗小小的喉结微微滚动。
“我去洗漱!”
南知意找好借口,飞快的从床上跳起来,结果起来的太猛,额头不小心和裴西洲的撞做一团。
“疼!”
她疼的眼眶飙出泪花,手捂着额头疼的脸庞皱成一团。
跟着她的手被拉开,略粗粝的指腹在那个微红的位置轻轻摩挲,甚至裴西洲还跟哄小孩儿似得,对着那片红色吹气。
汗毛被气息撩动,引发一小串细微的战栗,她缩了缩脖子。
“好了,不疼了。”
她眯着眼,疼出的眼泪染湿了睫毛,衬的眼眸湿漉漉的,笼着一层水汽,可怜巴巴的美。
裴西洲的瞳色转为晦暗。
“嗯,去吧。”
南知意如蒙大赦飞快奔入浴室。
挤出牙膏,遮掩性质的拼命刷牙,似乎要把被裴西洲撩拨出来的那一层悸动都一并刷干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糊上一圈白色的泡沫,她眼眸中密布一层羞赧的光。
可是这种自由自在的小时光没多久,“咔嚓”门板打开,露出裴西洲的俊脸来。
南知意刷牙的动作为之一顿,透过镜子和裴西洲四目相对。
她鹿眸圆睁,虽然没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