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很生气!
“哥!”
她软糯嗓音又惊又喜,下意识抠车门。
但手腕再度被陆砚用力攥紧,力道大的一度让她觉出疼,她不由皱眉看过去。
陆砚的眉眼沉沉,正问司机,“撞上来的是裴西州的车?”
司机哆哆嗦嗦,“……是!”
“开车!撞出去!”
随着陆砚的命令落下,车厢猝起一股冰冷风暴。
南知意不可置信瞠大水眸,“陆砚,你疯了?”
陆砚咬着牙,腮帮凛凛,“是,我的确是疯了,南知意,要么你和我和好,要么我和裴西州同归于尽!”
南知意怔忪一秒,当机立断去抠车门。
“咔哒”一声,车门顷刻间被一只大手打开,被隔绝在外的风声雨声齐齐的灌了过来。
南知意的手腕扣上一只嶙峋修长的手。
指间覆着的皮肤冷白,每一寸都似绷紧着,青筋一根根从掌背迸出来,腕骨更是因为用力怒张着。
南知意下意识的仰头。
一米九二的身高,铁灰色西装的裴西州就像挡在面前的一座山,将急风骤雨都庇护在外。
淋漓的雨水顺着他漆黑的发跌宕下来,落上她微温肌肤,洇凉了那一片。
车外风起云涌,但震住她的却是裴西州的眼眸,自他瞳内跌宕出比雨水还要汹涌的情绪。
他,果然生气了。
“别走!”
低哑哀求的声音陡然从车厢内传来,打破南知意的沉思,忍不住看过去。
陆砚攥着她另外一只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一双眸被焦灼慌乱占满,眼尾通红。
“栀栀,留下来陪我。”
不等南知意回答,车外钳着她的手顷刻松开,冷若冰泉的声线混着雨声砸落。
“想清楚,跟他走还是跟我。”
是裴西州的声音。
不知为何,南知意觉得哥哥的声音冷冽,似乎蕴着深不见底的寒冰。
一旦她选错,后果自负。
那样一种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姿态。
居高临下的睥睨,丝丝寸寸的审度。
风大,撩起裴西州身上黑色的长风衣,衣角凛然拍上她的小脸儿,那股不轻不重的力道,似要打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