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光可追踪杀害水初之凶。且,”她顿了下,语气里隐隐透出几分冷然,“若要隐蔽此符光不叫寻常人发现,唯有一法。”
宋南晖眼眶一震!
便听云落落清清冷冷地说道,“便是以……”
“不是的!”
宋南晖忽然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那个锦奴!是她教我的!是她……”
“嘶!”
忽而,不知从何处骤然传来一声低微蛇鸣!
云落落眼神一变,剑指迅速向前一划!同时手诀变换朝宋南晖的头顶按去!
可已来不及!
他的左眼眼底,一条蛇影倏然凝现!
紧接着,他的整张脸,开始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顷刻干瘪收缩!
仿佛全身的血肉在顷刻间被无形之物给抽取了干净!
云落落手诀按下!
他也只来得及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极痛嘶哑!
下一瞬!
便在那隐隐的金光之下,骤然化作一具干尸,眨眼坍塌!
刹那间化成了一堆灰烬!
变故陡生!
众人尚没反应过来。
就见那骨灰之上,冒出一道扭曲如蛇的黑烟。
盘旋着,扭动着。
忽而獠牙嘶利,猛地朝封宬袭来!
云落落剑指劈下!
“砰!”
蛇影在封宬咫尺之
前,瞬间崩散!
“殿下!”
“云先生!”
赵一等人立时上前。
周威捏着擅自颤巍巍地将胖身子缩到封宬身后,偷摸摸地看了眼地上的黑灰。
额头的汗都被吓没了。
小甯从云落落的袖子里飘出来,愤愤地骂了一声,“死得这么利索!便宜他了!”
封宬低头,看了眼手上方才一瞬绽开巨大光芒的妖丹。
问:“锦奴是何人?”
周威捏着扇子眨了眨眼,又晃了两下扇子,忽然一拍脑门,“哦!想起来了!是二殿下前些日子收的一个……咳,宠妾。”
小甯不高兴地抱着胳膊转过来,“你是说,老二的宠妾,指使了宋南晖?”
周威立马虎眼,一个劲摆扇子,“长公主殿下,小的哪句话是这么个意思啊?您虽然没有嘴,但是您不可空口白牙,这样冤枉人啊?”
小甯顿了顿,忽然扑过去抓他的肉,大怒,“你想死是不是!臭胖子!我扯了你的肉!啊啊啊啊!”
周威被她撕得哇哇叫。
却无人在意他们。
封宬将手里已熄灭光芒的妖丹转了转,问身侧的云落落:“落落方才说的仅有一法,是何法?”
不料,却见云落落轻抿了下唇,朝他小小
地斜了一眼,又转开看向别处。
短暂地沉默了会儿。
才慢慢地说:“我诈他的。”
封宬眉头一挑,脸上的凝色出现了几分新奇。
赵一几人也全都朝云落落看。
她似乎有几分不自在,可面上还是那不变的平和安静。
扫了眼地上的骨灰,道,“凡人身犯血命,虽非定然能叫人看出。可如他这般,手中血命已成血煞,凡开过天眼之人,是多少都能看得出来的。但是,”她抿了下唇,“我在他身上,并未看到半分不妥之气。”
封宬看到她那个细微到几乎一瞬不见的神情。
想起那夜浮梦楼,被宋南晖带走的柳儿。
以及云落落先前说的那句,‘她本不该死’时不能被人察觉的不甘。
走过去,轻轻地用胳膊碰了下她。
云落落朝他看了眼,缓了下,再次说道,“以水初遇害之血所追之金光符,我本笃定会印在凶者之手上,可他的手背上,居然什么都不见。”
“所以,”云落落又顿了下,“我便想,有人为他做了净身术法。”
“净身术?”
收拾完周威大获全胜的小甯飘回来,嘀咕了一句,“我好像记得这术法,非一般人能行得起的吧?”
封宬朝小甯看了眼。
云落落点了点头,“嗯。观主说,净身术虽并非十分复杂难行之术法,然而对施术之人却要求极高。”
“一者,为心性极其坚韧干净之人。二者,为术法极其高深可旋转阴阳之人。”
云落落说完,小甯一时没接话。
倒是周威揉着青了的腮帮子嘀咕,“这么说的话,京都之中以道法高深、空门大师为称的人不知有多少,谁能知晓到底是哪个啊!”
然后,就听云落落说:“若要隐蔽我的金光符,术法之力,定然在我之上。”
“!”
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