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蓝色鬼火再次蓬大!
白云山神以鼻尖触碰花蕊,抬起半边眼帘,朝那鬼火瞥了眼,微微一笑,如矛猝然一动!
几乎就要扎入鬼火之中!
封宬忽而再次开口,“皆是因我家女郎,算计了滕久。”
骤然停在距离鬼火的半寸前!
尖利的花瓣合拢前端,一抹森光,在鬼火前,闪烁隐动!
小纸人掐着腰,整个纸身体绷得紧紧的额,用尽全身力气般狠狠地‘瞪着’那。
“哦?”
山神的手放了下去,美丽如雾的眼里,终于浮起一丝不一样的神色来,“算计了滕久?如何算计的?”
肩膀上,小甯颤巍
巍地偷摸摸瞥了眼自家信口开河的弟弟——小祖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神!胡诌可是要被雷劈的啊!你慢着点忽悠啊!小道姑还昏着呢,没人能给你打掩护!你阿姐我还想多活……呃,多快活几年啊啊啊!
然而,坐在花凳上的封宬,却笑得风轻云淡,甚至还露出几分少有的得意,将花榻上云落落的手往跟前拢了拢。
道,“我家女郎,为他做了个局。”
这‘我家女郎’几个字说得太顺口了,白云山神直到听了这第二遍,才反应过来。
似笑非笑地朝他身侧的云落落瞥了眼,并未应声。
封宬也不着急,笑了笑,继而说道。
“我家女郎受滕久要挟之时,曾故意开口,称山神为其妻。”
肩膀上,还‘瞪着’那吓人的小甯愣了愣。
——什么玩意儿?
怎么全世界好像就她突然变成了个傻子?
而对面,黑藤美人榻上,白云山神忽而大笑出声,“所以呢?”
封宬看她这般恣意洒落模样,同那睡在伞盖古树下的娴静美态当真毫无半分相容。
跟着微微一笑,道,“他便顺着我家女郎的话,做了一回情深难辗转,相思不得解的情深之类。”
小甯呆呆地歪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