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居然还没死!来人!去把他给我立即打死!”
众人一惊,纷纷朝那画舫上言语嚣张的人看去。
便见是个不过二十来岁,相貌普通,但是眉眼俱有几分阴鸷的年轻人。
似乎是宿醉未醒,被他们一瞧,立马又骂起人来。
“看什么看!那贱东西是爷的人!爷想怎么着都行!滚!”
清晨靠岸补充船給或登岸休息的人不少,其中还有不少富贵,闻言纷纷皱眉。
却听那浑身湿透的男子低声哀求,“爷莫要生气,都是……娼家做不好事,惹了爷生气。”
娼家?
原本有些愤慨不满的人纷纷变了脸色——这是个倌儿?
再看那人登的画舫,悬
挂的六角灯笼上,分明写着‘乌衣’两个字!
便有人往后退了退,不想理会这档子事儿。
画舫那青年见状,立时露出几分满意,“哼!跟我作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下贱的脏东西而已,爷怎么玩都是爷的乐子!轮到你们来多嘴多舌?!”
说着,又一个示意。
几个家丁模样的立马如虎狼般扑了过来。
那倌儿瑟缩了下,却并未任由那几人拖走,而是小心地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朝那方才赠与披风的富家太太方向磕了几个头。
恭声又不失敬重地说道,“多谢夫人的披风,娼家身份卑贱,蒙夫人垂悯,心中感念不尽。今日若能……侥幸得生,日后必定为夫人上香祝祷,祝夫人福喜安康……”
“废什么话!”
一个家丁猛地上前,一把将那倌儿拽倒,然后拎着他的头发就往画舫上去!
那倌儿本就纤细瘦弱,又生得柔美婉约,此时被冻得脸色发白,浑身湿透中竟显出几分难以形容的风情滋味。
偏他眉眼之中却又是一片隐忍和绝望,多了一股子克制这种风情的清冷。
反叫人莫名心生在意,难以就此撤手不管!
“慢着。”
忽有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