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曲五的大街上,因为昨夜县衙的大火,王府的重兵出现,而显得有些凌乱和杂沓。
可毕竟正是春市的时候,便是街上依旧偶尔出现携带兵器路过的官兵,大街上的行人比之前少了不少,可依旧络绎不绝的。
猫狗乱窜,鸡鸭飞腾倒是也寻常。
还有三三俩俩的人头聚在街头巷尾,纷纷议论。
一只鸭子‘嘎嘎’地叫着路过,根本不足以引起旁人注意。
倒是那路边人的说话声,更叫人忍不住竖了耳朵去听。
“哎哟!你是没听见!昨晚啊,我可是亲耳听到的,那吴大夫人,自己嚷着喊着,说有了王爷的孩子呢!”
“我怎么没听见!我当时就在那塔楼底下呢!听得真真的!”
“不是吧?这吴大夫人胆子这么大啊!这样喊破了嗓子,是怕王爷不要她了?”
“我看啊!指定是吴大人那啥不行,人家大夫人又得王爷赏识,留了种,这才……”
“嘿嘿嘿……”
一阵猥琐又意有所指的笑声。
“嘎嘎。”
肥鸭子摇摇摆摆地走过。
帷帽下,封宬扯了扯嘴角。
后头的暗七悄摸摸捂嘴,朝不远处竖了竖大拇指。
青影和白影几个纷纷朝黑影看,黑影望了望天。
“我冤枉啊!”
一声尖利哭声忽而传来!
“嘎嘎。”
一直走在前头的鸭子忽然停住,僵僵地立在原地,不再动弹。
封宬走过去一看,就见那鸭子好像瞬间变成了石头做的假物似的。
云落落将鸭子拿起,搁在手心一抓,又成了个纸团模样。
封宬正要询问。
便听到那头女子的哭声。
“老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都是那歹人逼迫!要我这样喊的啊!不喊,他,他就会杀了我啊!”
几人抬头看去。
发现那鸭子居然将他们带到了吴德才家的大门前!
而吴德才家的门前,竟比那菜市口还热闹!
里三层外三层地不知围了多少人!
吴德才真站在台阶上的大门前,脚边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正伸手去抓他的衣摆,高声哭喊,“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只有老爷一人啊!断不可能跟王爷有,有……”
“你,你放开我!恬不知耻!成何体统!撒手!撒手!”
吴德才气得满脸通红,想扯回衣摆,却奈何力气根本不及身材肥腴的大夫人。
“嘶啦!”
衣摆竟被扯断!
他僵住。
大夫人一下摔倒在地,还在大哭,“妾身从前是服侍王爷的没错,可自从嫁给老爷后,自问
温良恭谦,从不与您的那些妾氏争执生事,一心只想将您伺候得妥妥帖帖。老爷怎能因妾身受旁人的威胁而胡乱说的话,当成真的?”
见她竟不顾脸面地在大门口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吴德才简直老脸羞得都要没地方放!
愤怒地伸手推了把身后的管事,“夫人失心疯了,满嘴胡言乱语!还不快把夫人扶到内院去歇着!”
愕然的管事这才回神,匆忙就要去扶人。
那大夫人却不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再度叫嚷开,“老爷!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您的啊!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啊!”
话没说完。
吴府的大门内,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对着大夫人便是狠狠一脚踢了下去。
大夫人惨叫一声,当即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惊得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
封宬忽而拉了云落落,躲到人影之后。
云落落朝他看了眼,便听台阶上,那踢了大夫人一脚的人高声道,“县官门前,聚众围观者,受棍五十,下狱!”
一众围观的百姓吓了一跳,顿时作鸟兽散!
封宬便拉着云落落,顺势拐到了街口的拐角后,隐在了一个卖风筝的小摊后。
抬眼。
便见那人又对吴
德才道,“吴大人,王爷请您入府说话。”
吴德才本是刚从被烧的县衙那边回来,筋疲力尽下又遇到大夫人纠缠,此时又听王爷居然入主了自己的宅子。
顿了顿,刚要入内。
忽然听到台阶下,大夫人痛苦地哭喊起来,“老爷,妾身,妾身肚子疼!老爷……”
吴德才一僵,下意识回头去看。
那人又喊了一声,“吴大人!王爷已等候多时!”
吴德才立即回神,匆忙抬脚,进了宅子里。
那人转过头,又看了眼台阶下的大夫人,面色冷峻,朝左右道,“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