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还给他们即是了。”我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何必这样躲着藏着呢?”
“东西我并没有带在身边,如何还给他们。”他说道,“这样有理说不清,他们只要一见到我,便立即会逮了我回去交差。”
我愣了一愣,慌忙道:“那你还是避着些好。”想了一想,又指了指那藤箩筐,“你躲在这里会被发现的,要不把这些杂物拿出来,你钻进去,我再帮你遮上盖子?”
他看了看那脏兮兮的箩筐,又看了看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小师妹还是很关心我的。”
“不是,”我耐心的解释道,“我是怕他们逮住你,万一把我当作了你的共犯同党,那我岂不是要冤得六月飞雪了。”
叶云祁:“”
他没好气的朝我道:“马上要靠岸了,你赶紧离开这里,省得拖累我。”
我很识时务的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跑到船头又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又晃悠悠折头了回来。
叶云祁见着我去而复返,眼中似有点点泪光:“师妹,你竟这样放不下我,师兄之心甚感欣慰”
“不是,我是有事问你。”我摇摇头解释,“那间客栈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忘了。”
“紫轩阁”
“还有啊,那客栈收费贵不贵呀?我可是没有多少钱的,要不,你给我点?”
“”
师父听了这话,先是欣慰的笑了很久,才道了一句:“伴着师父又有什么好,你自小无心向道,难不成想同你的师伯们一样,在纯阳宫里做个女道姑?”
我愣了一愣,立即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虽不做个女道姑,但清儿要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情,情之所至”
师父听不得我这样胡言乱语的说下去,大手往前摆了摆:“打住打住,为师怎么觉着你今儿有些反常啊?你讲实话,是不是又去哪儿捅娄子了?”
“不曾的,不曾的。”我心虚的绕到师父身后,轻手轻脚的给他捶着肩,“就是那个,师父啊”
我的话还没未讲完,便听屋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风清冉,你给我滚出来!!!”
一听见这声音,我唰的就在师父身后蹲下来了。师父的道袍很宽大,具有非一般遮掩性。
师父扭着个头,神情复杂的看着我,缓缓叹了一口气。
在如此水火的情况下,容不得我多做什么解释,所以说出的第一句话必然要简而精,精而诚,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师父心软。
在经过一秒的深思熟虑后,我哭丧着脸小声喊道:“师父救我!救我!我!”
我的话音将落,门扉就哗的一声开了,吓得我又往椅子后缩了缩。
师父两手朝外一摆,又清了清嗓子,泰然自若的道:“阿祁,何事惊慌?”
“师父,”是二师兄的声音,“小师妹没来你这里?”
“噢,来过的。”师父的声音顿了顿,这一顿简直让我呼吸都停住了,他却话音一转,“我让她替我去送东西了。”
“去哪里?”
“额唔去给青松师伯的珍珠鸡喂食了。”
“师父几时关心起那鸡来了?”
不必看,我也知道,二师兄此时的表情必然是很费解的。
“咳,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师父大言不惭的道,继而声音里似乎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不过阿祁,你这个脸颇有几分艺术感,像极了你师哥日前摘回来那一筐红番茄。哟,你的眼睛也变了,活像只兔子咧。”
“”
不必看,我还是知道,二师兄此刻的表情必然是很愤怒的。
待他气愤的甩门而出后,师父洪亮的笑声才爆发出来,简直响彻了整个太和山山顶。
他捶胸顿足的笑了好半天,让人怀疑他这把老腰会不会就此折断了,这才直起身来朝我正色道:“清儿,你怎可以这样捉弄你师哥?信不信为师打断你的腿。”
我故作惧怕的连连讨饶,他却又道:“不过,若你告诉我是如何弄得,为师便饶了你这次。”
我面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听人说,用食盐洗脸可以美容。我觉得二师兄的长相拉低了我们整个师门的颜值层次,故而想着往他的洗脸盆里加上些许。”我掐着食指尖尖道,“只是只是在用料上,出了那么一丢丢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