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并未看向他,只让官差将他捆住押走。
“举国军政,只有皇上能镇压。革员口出狂悖之言,其心可诛!本官身为次辅,有罢免贬迁三品及以下朝官之权,现下就革去你职务,到大理寺听候发落!”
陈见清啐了一口,并无害怕:“你若想动我,也得先让你侄儿脱层皮。”
沈循是玉京城里出了名的金疙瘩,陈见清料定里沈谦不敢忤逆家中老母,亲手料理他的大侄儿。
待人离去,沈谦才脱下大氅系在窈娘身上,再将她落在屋里的袄夹拾起,这才将人搂在怀里抱了出去。
外头依然如来时般寂静,不同的是窈娘虽还在后怕,却能安心靠在他坚实有力的胸口,听着他与自己一样,还未平息的心跳。
走到门口时,窈娘低声道:“三老爷放妾下来吧,妾能自己走。”
沈谦脚步停顿一瞬,却并未将她放下,过后仍是坚定地将她抱着,直到进了马车里。
马车缓缓驶去,过了许久才听沈谦愧疚道:“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
曾寂在隐蔽的角落里,看着沈谦抱了人出来,虽说放下心来,却自嘲一笑。
他知道,窈娘只当他胸怀大义,即使是寻常之人也会施救,只是他手无缚鸡之力,人微言轻,竟然生生看着她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