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恩阴恻恻地望着纪徽音,一字一句:
“纪徽音,是不是你?是你着人前去状告代春霖中的胭脂有异样?你想做什么?你想毁了纪家不成?”
“叔公这又是什么话啊?”纪徽音微微笑着,挑起眉峰,一副惊讶又好笑的样子,“叔公,您还真是一时一个念头,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怪呢?”
纪怀恩看着纪徽音,恨不得生啖其肉。
除了纪徽音,还会有谁直接唆使人跑去状告代春霖的胭脂有毒害人?
这分明是纪徽音想出来的破釜沉舟的法子!
对上纪徽音笑吟吟的眸子,纪怀恩一口牙快要咬碎。
他死死地盯了纪徽音许久,最终未置一词,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纪徽音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冷声开口,语调低沉:“小罗纹,去看一下,那姓宋的怎么忽然行动了?”
分明,她还没有下令让宋状师去衙门告状,怎么忽然就闹起来了?
难道是那姓宋的心怀鬼胎?
小罗纹匆匆去了,纪徽音便孑然一身往沐风居走去。
刚走到正屋门口,就被在廊下绣花的翠扇给拦住了。
“小姐,您是要见夫人吗?”翠扇面带迟疑,“夫人说,这几日,她都不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