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慢慢放开了手,缓步朝着门口走去。
就要跨过门槛时,身后人再次开口。
这一次,萧无妄的声音晦涩,难辨其中意味。
“纪徽音,别再犯蠢,好好地顾着纪府,好好地,过你的日子。”
纪徽音瞳眸微紧,她扶着门框,下意识就想回头。
然而不等纪徽音动作,身后的萧无妄再开开口了。
“别回头,走吧。”
这一瞬,纪徽音喉中像是塞满了什么可笑的东西,堵得她鼻腔发
酸,双眼发涩。
纪徽音犹疑片刻,不再留恋,跨过门槛大步离开。
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纪徽音一进府门就记不大清了。
因为几乎是她坐到软榻上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
这一晚,纪徽音反反复复地发烧、做梦。
她再一次梦到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
月明星稀,纪徽音没头没脑地撞进一间禅房内。
男人缠绵的吻、粗重的呼吸,还有那一夜的抵死缠绵。
纪徽音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确定,萧无妄,就是她腹中之子的父亲。
仿若浮生一梦。
纪徽音再醒来时,看到天光大亮。
纪莹苍白的面容映入眼中,纪徽音眼睫颤动,眼泪无知无觉地滚了下来。
她想起梦中的场景,说不出的痛苦悲戚塞满心口,让她吐不出,咽不下。
萧无妄的那句话仿佛一把没开刃的刀子,反反复复地在她心口凌迟。
纪徽音自问她并没有多么喜欢萧无妄。
可这个人真要走了,她确信他们俩往后余生不会再相见,就难以控制地痛苦起来。
“阿娘……”纪徽音嘴角扯着,勉强地露出一个苦笑,眼泪簌簌地落下,“怎么办,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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