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花的花粉佐以朱砂、磁石、龙骨制成,看似安神,实则久闻之后便让人心智涣散,久久沉睡!
最后死于梦中也无知无觉!
纪徽音指尖微微收紧,心中不住冷笑。
说起来,前世她还是从林启那里知道的这香,若非林启酒后拿来与她吹嘘,如今岂非又要糊涂一世?!
是她掉以轻心了!
除了林启觊觎她的嫁妆外,纪家人也对族长之位虎视眈眈。
这两拨人是一丘之貉,什么阴损招数都使得出来,她和母亲,简直是四面楚歌——
“倒掉!”
纪徽音冷然出声,冷凝地盯着翠云。
纪莹见状微惊,翠云
更是惶恐不解,“什么?”
“这香甜腻,我闻不惯,再者——”纪徽音看着翠云,轻轻冷笑一声,而后才看向一脸不解的纪莹。
“母亲,我记得,善德堂的丁先生曾给您开过安神的药丸,您最近有按时服用吗?”
纪莹眸中的不解一闪而逝,但见纪徽音眸子微眯,便缓缓道:“自然是日日在用。”
纪徽音冰寒的眸光流转回翠云身上,许久冷声道:“丁先生临走之际叮嘱过我,不准母亲在房内用除了紫檀香外的熏香,会与那安神药丸的药效相冲,伤了母亲的身子。”
翠云瞪大眼睛,惊惧不已地磕头:“小姐,夫人,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
纪徽音眼底审视未消,微微眯眸看了一会儿翠云,见她涕泗横流,不似作假。
许久,纪徽音漠然道:“谅你不知,这次先算了。把香拿去倒了,然后开窗通风,往后连紫檀香也不要再点,放些新鲜瓜果即可。”
翠云如蒙大赦,连忙出去照做。
看着翠云抱着香炉匆匆出去,纪徽音眸底思量未减。
忽的,纪莹握住了她的手腕,打断了思绪。
纪徽音疑惑地望向母亲,却见纪莹面上多了几分肃然。
纪莹起身往里屋走,声音微低。
“音儿,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