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放心,小婿定当……定当好好地照顾娘子,一定……一定调养好娘子。”周梓庆躬身道。
江侯爷木着脸瞟了周梓庆一眼,半晌才道:“嗯,这才还不多,但太医还是要请的,你家的我信不过。”
这话就相当地直白了,也就江侯爷讲出来不会被人怼。
江起云听了心里一喜,转身正要离开,却听到江天芙哭着道:“父亲,今日是母亲生辰,什么事不能等给母亲拜完寿之后再说。”
江天芙倒不是真的是为了秦氏,而是不满意看到江侯爷关心江天菱,或者说不愿意看到江侯爷关心先侯夫人生下的子女。
秦氏对江天芙这一出倒是满意,因此也很是配合,一脸隐忍地说:“芙儿,快住嘴,自是你长姐的身体更重要。”
“母亲!”江天芙看向秦氏,“女儿没有说不请太医给长姐看诊,只是长姐虽然瞧着身子不大好,但也不打紧不是吗?怎地这片刻就等不及了呢。”
“芙儿,快别说了,母亲知道你的心。”秦氏朝江天芙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江起云道,“起云,别理你六妹妹,你快去请太医。”
江起云不由地看向了江侯爷,他是去,还是不去?
听起来江
天芙说得倒是没错,但给母亲拜寿晚上一会儿,难道就不成了么?又不是成亲,又不是整寿,还要选时辰?那太医也不是去请就能来的,提前一会儿去候着总是好些。
江侯爷其实也在考虑,觉得江天芙说得也有道理,夫人一向辛苦,一年到头的好日子,也不能委屈了她。
只是江侯爷这个念头刚起来,便听到江天芙道:“二哥哥,你是不是心里从来就没把母亲当你亲娘?”
江起云没想到江天芙居然冲着自己来了,当即道:“六妹妹此言何意?”
江天芙没好气地说:“我的意思二哥哥是真不明白么?如果母亲是你亲娘,你真的会弃母亲于不顾,而去给长姐请太医?”
听到江天芙的话,江起云眉头皱了皱,他是很尊敬秦氏,但有没有当亲娘这个他从来没想过,甚至本能地以为,是不可能当亲娘的。
而且秦氏也没把他当亲儿子不是吗?亲娘遇到个扫帚都要拦一拦,可江侯爷拿大鞭子抽他的时候,秦氏都没拦过。
你不把我当儿子我不怪你,但又要我把你当亲娘?这道理江起云就想不明白了。
“六妹妹……”江起云话刚说出口,便听到一声厉喝。
“芙儿
,你在胡说些什么?”秦氏一脸寒霜地看着江天芙,“你二哥哥也是着急你长姐的身子,你如何能说出这诛心的话?”
江天芙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氏,喃喃道:“娘……”
她虽然不乐意看到江侯爷对江天菱那么关照,但也是觉得秦氏势单力薄,想上前帮忙的,可为何秦氏对别人都那般地温柔隐忍,但对自己却疾言厉色。
秦氏心里也在暗自生怒,她本以为江天芙有些长劲,可谁知竟还是一如既往地……唉!
这种事情提一提,在江侯爷心里有点印象便成了,哪里能使劲地揪。这个时候,如果她还纵着,最后在江侯爷面前,就成为她们母女的不是了。
遗憾的是,秦氏的心思,江天芙真的难以理解,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秦氏的生辰,江天芙定然就呆不下去了。
这时,江侯爷抬了抬手对江起云道:“你便,等会儿再去。”又叮嘱江天菱今日晚些,等拜完寿,江起云请太医来看过再走。
江天菱自是应了,周梓庆虽不乐意,但却半个字都不敢说。
这时二房的人正好过来,于是便开始拜寿,拜完寿接着吃席。
只是经过了前面那一
闹,大房的人都不怎么说话,脸上也是冷冷的,二房不知道怎么了,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
原本即便只有家人在一起,也应该热热闹闹的的寿宴,竟吃出了一丝莫名悲凉的感觉来。
期间周梓庆的庶子突然闹腾了,秦氏听着只觉得头痛,但也强忍着。
江侯爷连自家孩子闹腾都受不了,更别提周梓庆的庶子,当即毫不留情面地让嬷嬷抱开。
秦氏是主母,于是出言让嬷嬷抱到东厢房去,苏予安却起身道:“母亲,您有头疾,受不得闹,还是让嬷嬷送到本心堂吧。”
秦氏听着也是愿意的,但又想,如果孩子在本心堂,江天菱肯定也是要过去的,她本能地不想江天菱与苏予安过多地接触。
“这……是不是远了些,会不会吹风?”秦氏道。
“不碍的母亲,眼下不冷。”江天菱起身道,又颇为慈爱地看了一眼那孩子,才道,“这孩子贪玩着呢,不定到园子里散一散,他便不闹了呢。”
秦氏见江天菱这样说,更觉得不妥。
这时林娇儿道:“二弟妹没开过怀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