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河也是气得不行,他这亲娘跟亲大哥,就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光恶心人。
他今天也是被恶心的够够的了,这会儿也不想再给面子了,尤其是有些人真的不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
宁长河道:“都怪我,从小不得爹娘喜欢,骨头软,被欺负这么多年都不敢反抗,连累妻儿都跟着我吃苦受罪。我本以为二郎中了秀才,你们对我们一家会高看点,可你们还这样。
现在二郎高中解元,你们依旧这样,既然你们彻底不把我们一家人,当亲人,那咱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演母慈子孝了。”
“娘,你怎么闹都我受着,因为您是我母亲,但孩子们不欠你们,谁要敢阻拦我儿前程我就跟谁玩儿命。”
这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一时间众人都没再开口。
“弟妹……”族长沉吟了下开口说话了:“二郎现在是举人老爷了,是我们宁家最有前途的一个孩子,你这是何苦非要跟老二闹僵呢。”族长不解地问。
宁老太有些心虚,但她在二儿子面前强势了一辈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里肯服软。
于是梗着脖子道:“哪里是我非要跟他们闹,明明是他们一家做的过分,把我这老太婆丢在这山疙瘩里不闻不问,而他们一家出去
吃香的喝辣的,您说像话吗?”
“娘,你只看到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是完全忘记当年分家的时候是怎么对我们一家人了吗?我跟素莲当年是有多苦才把这个家撑起来您知道吗?
年夜饭您跟大哥一家饭桌上有鱼有肉有米饭,我们家桌上就是萝卜白菜粗粮饼,就这还不能让孩子们吃饱,儿可来为难您了要跟您一起吃香喝辣了?
儿记得您说分家后就是两家人,可儿逢年节,哪怕再没钱都要借钱给您送一斤肉去,儿自认做得不错了。”
“你这是怪我?”宁老太道问。
“是,”宁长河道:“娘既然不能跟我共苦又有什么理由让儿子跟您同甘呢?”
“年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两家的情分已经没了。娘您要是觉得儿子不孝,那只管去县老爷的大堂上去告儿子,我相信县老爷一定能给一个公平判决的。”
听他说要去公堂,宁老太顿时就有些心虚,发慌。
族长也很不悦,这人可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真是把老实人往死里欺负。
族长想起宁夏路上说祭田要交给他大儿子管这事,他不再犹豫,站出来道:“弟妹,青山不在了,但我这个做大哥的还在呢,你对老二什么样子,别说全族了,就是全村的人都知道。”
“以
前你这么压榨老二一家也就算了,可现在宁夏是举人老爷了,你再这么蛮不讲理那就过分了。”
宁老太看着族长不说话。
“都说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可这些年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青山的死你还记得吗?你不记得我记得,那是我亲弟弟。
如今你要还这样作的全族不得安宁,那我就要拿族长以及青山大哥的身份,去找舅老爷谈谈了。”
“为了保护我们家的后辈们,我这个当族长的少不得就要做一回恶人了。您要是觉得待在宁家委屈了您,我就让人送你回舅老爷那去。”
宁老太怔愣在那。
宁大伯也是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大伯。
族长继续道:“家和才能万事兴,你不经过老二同意就找来一个大姑娘说是给他当妾,这事传出去谁没脸?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啊。”
“还有你长安,你要是再敢搅和事,别怪大伯把你们一家移出族谱。”
宁长安闻言脸色都变了。
族长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狠话,也就不说话了。
宁夏道:“大伯既然花了钱,那人就给大伯吧,阿奶不也说很喜欢那人吗。”
族长点头表态:“嗯,那就这么办吧。”
宁长安不做声,宁李氏立刻反对:“我不同意。”
她气呼呼地道:“这是
给二弟安排的,如果二弟不喜欢,人我们退回去就是了。”
“大伯娘这话说得好轻巧,这会儿又不在乎那位小娘的名声了?”宁冬道。
宁李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宁冬继续阴阳怪气地道:“这钱都花了,人家那头够呛能退,我也觉得大伯家孩子太少了,娶个年轻的回来说不定明年我就能多个弟弟妹妹了。”
“那侄儿就先恭喜大伯大伯娘了。”宁夏拱手道。
宁长安偷偷看了一眼宁李氏,不敢接话,心里则偷偷欢喜。
说是给宁长河选的妾,但当初去买人的时候那样貌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找的。
宁李氏则气的鼻翼一张一缩的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二,你看这钱……”宁大伯支吾着看着宁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