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岩赶到的时候要求见宁秋,被牢头拒绝了。
“那小子犯了死罪,上头有令不许探监。”
宋岩抿着唇,从来没发现这世间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死罪?谁判的?判决书呢?还有他犯了什么事怎么就死罪了?有口供跟证词吗?”
面对宋岩一连串的询问,那牢头是一个也答不上来。
只色厉内荏的道:“你去问老爷们要,我只是个牢头,上面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跟你说的。”
宋岩甩袖而去。
那牢头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嗤笑道:“一个瘸子而已。”
牢头的话刚落音就觉得耳朵一疼,下意识的就抬手五捂,然后就发现耳朵上都是血。
他惨叫一声。
这时候耳边一个冷酷的声音道:“再敢叫一声下一个地方就是你的嘴,这张破嘴留着也没什么用。”
老头吓的立刻捂住了嘴。
再看走出老远的瘸子,牢头再也不敢骂什么了。
宋岩去了衙门后击鼓。
很快就有衙役来了。
“状告何人?”出来的衙役问。
“在下白云书院夫子宋岩,想求见知府大人。”
那衙役在听到白云书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二。
他打量宋岩。
“所谓何事?”
“宁秋之事,在下很想知道
她所犯何罪,怎么就被押入死牢了?”
来人是书院的夫子,能在白云书院当夫子的都是举人出身的,有功名,不是那普通老百姓他能随便驱赶。
衙役道:“等着,我这就去通禀。”
说完就走了。
宋岩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等兰晟他们带着宁夏赶来宋岩还在府衙门口等着。
看到宋岩,宁夏几步上前。
“夫子,小秋呢?”
宋岩唇抿成一条直线。
“被押入死牢了。”
宁夏闻言身体一晃几乎站不稳。
兰晟赶紧扶着他。
席沐云问:“怎么就被打入死牢了呢?审讯了吗?那苏青书的死跟饭菜有关系吗?”
宋岩摇头:“我来的时候小秋就被押到死牢里去了,在这里求见知府也等了许久不得见。”
席沐云怒骂:“狗东西,谁给他的胆儿。”
想到宋岩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席沐云撇了一线心神已乱的宁夏,对兰晟道:“该你了。”
宋岩等在这里也是等兰晟来。
兰晟上前,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口气很是不耐的对门口的衙役道:“跟你们知府大人说一声,我乃江州刺史家的公子,有事要见你们知府。”
刺史要比知府官儿大。
那衙役闻言看了一眼兰晟后接了玉佩去通
传了。
不到盏茶时间就有人人出来接他们进去。
一行人跟在兰晟后面进去了。
府衙后堂里,荆州知府庞俞面带微笑坐在上首。
等外面传来通禀声后他才起身。
等兰晟众人进来后,庞俞在众人面盘上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兰晟跟席沐云身上。
这两人身上有世家公子的范儿。
兰晟主动上前一步见礼:“小侄兰晟见过庞世伯。”
当初他来荆州求学的时候他爹就跟他说过庞俞这人。
他们都是前朝官儿,当年科举的时候拜在同一老师座下。
虽然不太熟悉,但这点面子情还是有的。
所以兰晟喊他一声世伯不突兀。
庞俞上前,笑的像个弥勒佛:“兰贤侄端的是一表人才有乃父之风,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世伯多誉了。”兰晟客气道。
两人假客气了一番后庞俞扫了一眼他身后那些人,笑眯眯的道:“贤侄来此所谓何事啊?”
“小侄确是有事相求。”兰晟直接把自己好朋友被抓到死牢这事说了下,而后道:“小侄怕世伯被下面的狗奴才欺瞒这才贸然来找世伯。我那朋友先不说他是真有罪还是被诬陷的,至少得过堂之后再定罪的吧,哪里有人一押来问都不问就打入死牢的。
”
庞俞在下人禀报有白云书院的夫子求见的时候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了。
不过一个夫子他也没放在眼里,不见就是了。
只是没想到又无端冒出了一个兰家人来。兰家有姑娘在宫里当娘娘,这个时候兰家人上门他就心知要坏事,也不敢不见这位少爷。
“哦?居然还有此等恶事。”庞俞装的很是那么一回事,安抚兰晟道:“我刚回来还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贤侄莫急,等我明日升堂问案后一定给贤侄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