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等到到周余从地里匆匆赶回,她几乎未做停留便直奔婆婆家门口,高声呼唤却无人应答,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虑。
正当她焦急徘徊之际,婆婆抱着孙子从外归来,脸上挂着寻常的笑容。
却唯独不见女儿小洋的身影,周余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妈,我来接小邻和小洋回家。”周余努力保持镇定,声音里却难掩焦急。
刘老太没有多言,直接将孙子递到周余手中,随后转身欲开门回屋,步伐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妈,小洋呢?”周余紧跟一步,急切地追问。
刘老太停下脚步,眼神闪烁,轻声道:“床上呢,你自己去抱吧。”话虽如此,她的语气却明显带着几分掩饰。
周余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抱着儿子快步进入房间。
目光迅速扫过床铺,空荡荡的被子没有丝毫被小身体压过的痕迹,她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地喊道:“妈!小洋不在床上!”
刘老太闻言,故作惊讶地返回房间,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可能,我就出去了一会儿,明明把她放在床上的。”
周余的心已乱作一团,她深知孩子这么小,绝对不可能自己行走离开。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女儿可能被陌生人抱走了!
想到家里紧邻着人流的大马路,任何可能的危险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却又强忍着,四处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虚惊。
四处找寻之后,女儿仿佛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要不是家里还有女儿的衣服用品。
周余简直怀疑自己没有女儿,一想到女儿可能被丢失,一时手脚发软,晃了晃身影。
周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无神,又想到女儿,她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于是不顾天黑,踉踉跄跄跑到村长家里。
“老范,老范,开开门,我是张成媳妇,我有急事找”。
老范打开门见到是周余“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
“女儿,我的女儿,不见了”周余略带哭腔又急忙回答。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老范大惊,心里盘算,难道人贩子这么猖獗,不在大城市盯上小地方了。
周余哭着答道“我把孩子给婆婆带,她今天出门遛弯,留我女儿一人在家,回来我女儿就不见了,四处找了也没有找到,我女儿还那么小,又不会走路,肯定是有人偷走了我的女儿”。
“天呐,我这就叫村民一起帮忙找,已经不见了多长时间了。”老范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婆婆说她就出去了一小会儿,我那会回家的时候,房门是关着的,没有上锁”
“那现在过去多久了?”老范着急的问。
“大概,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
“那我找人去路上追,这个时间最多走到马家湾,在走得快一点也可能是六河沟,我给必经之路的队长的队长打电话,让他们都着带一两个人守着路口,动员其他人也到处找找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老范不愧是村长,短时间内就想到了对应的办法。
老范自己也带着村民在四处寻找,问了附近的村民都说自己没有看到有人抱着孩子离开,线索就这么断了。
时间悄无声息地一滴滴滑落,村民们历经一夜的焦急搜寻,终是徒劳无功。
马家湾的方向也传来了同样的消息,无人目击到有携带孩童身影的陌生人经过。
周余此刻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双腿颤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整晚未合眼的她,被自责与忧虑的巨浪彻底淹没。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不顾形象地发疯尖叫,每一声都承载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周围的人看着,对此遭遇感到无比同情,心里明白,这孩子怕是找不回来了,感性的妇人于是纷纷安慰周余。
“可能她会生活在更有钱的家庭里,你不要太难过了”
“以后有条件了再生一个……”等等。
周余只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妇人们的话更像是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女儿是她的,是她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舍得啊,不由得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站在人群中的刘老太就这么看着儿媳崩溃大哭,没有一点把孩子丢掉的愧疚,甚至还在沾沾自喜。
自己可真聪明,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一点都没有被人发现,经过今天一晚上,这天气温差这么大,晚上太冷。
又是丢在水库边,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那个赔钱货应该已经没了吧。
刘老太默默在心里祈祷,“你可不要怪我呀,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投胎到我家来。”
干了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