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这张地图是真的,胡八一与雪莉杨就放心了。
雪莉杨恭敬的看着陈玉楼:“陈爷爷,既然您留着这张地图也没用,能不能卖给我们,我出高价。”
陈玉楼捋着山羊胡:“丫头,既然你这么爽快,做长辈的也不能跟你狮子大开口,这样吧,只要你信守承诺,把我带到京城,我就把这张地图给你。”
雪莉杨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边:“那我就谢谢陈爷爷了。”
胡八一将人皮地图收好:“您放心吧,等我们回去,就将在虫谷里的见闻如数告知您。”
陈玉楼嘿嘿一笑:“见不见闻的,早就是身外之物了,老夫只希望你几个能平安归来,到时候能想起我这个老头子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雪莉杨舒心一笑:“您就放心吧,等我解除了诅咒,就把您一起接回漂亮国。”
说罢,胡八一与雪莉杨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一低头,胡八一和雪莉杨立马傻眼。
饭桌上足够六七个人吃的菜,此时已经一片狼藉。
霍暨临放下筷子,扯了张毛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胡八一与雪莉杨互相对视一眼,又叫上来几道菜。
几人吃饱喝足之后,出来已经到了傍晚,胡八一叫了几辆黄包车,带着陈玉楼一起回了旅店。
一听到自己很快就去京城享福,不用留在古蓝县靠坑蒙拐骗来填饱肚子,陈玉楼一路上都笑开了花。
雪莉杨与陈玉楼的黄包车并行,看陈玉楼笑得十分开心,雪莉杨朝着前方拉车的师傅招手:“师傅,您受累,先去一趟城边的破庙。”
陈玉楼一惊,连忙喊停:“丫头!这不对啊,好好地!去破庙干什么,还想把老夫扔在那啊?”
雪莉杨看陈玉楼误会,连连摆手:“不不不,陈爷爷,您误会了。”
“去京城要坐好久的车,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担心您的身子骨受不了。”
“我想着先去破庙里把您的行李收拾一下带到旅店,您这几天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陈玉楼脸上有一些嫌弃:“老夫能有些什么行李,不过是一张桌子几个破板凳几个破碗和异床破棉絮,加在一起值不了十块钱的玩意儿,都扔了,都扔了!”
雪莉杨有些困惑:“那您平时卜卦的玩意儿也不要了吗?”
陈玉楼“啧”了一声:“那些玩意可有可无,夫要真想算点什么东西,两只手指头一捻就是了。”
既然陈玉楼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雪莉杨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
拉车的师傅问道:“老板,这破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了?”
雪莉杨挥挥手:“不去了,您直接把我们拉回旅店吧。”
拉车的师傅架足了气势:“得嘞!这路不太平整,您要是觉得颠得慌,就叫我拉慢点!”
这人力黄包车就是比不上小轿车,拉了整整半个钟头,才将几人拉回了旅店。
安顿好陈玉楼后,霍暨临、胡八一、雪莉杨三人又一同回了医院。
此时,王凯旋已经眼巴巴地等了好久。
看到胡八一的身影,王凯旋立马激动起来,朝着床头坐了一点,给三个让出了位置。
花寒受伤的那只腿缠满了绷带,被吊在半空,一看到霍暨临,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安德森立马将手中的洗脸盆放下,嚷嚷起来:“哎呦喂,老大,您可注意点儿自己身体吧,您要坐起来,喊我把您的床摇起来不就完事儿了吗!”
说话间,安德森已经将花寒的床摇起。
花寒朝着霍暨临连连招手:“霍爷!霍爷!来,您坐这儿,别跟他们挤了。”
看王凯旋那张床坐了三个人,自己再坐过去的话确实拥挤了一点儿,霍暨临便坐到了花寒的床上。
王凯旋将三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三人手里确实没提东西,激动的脸瞬间瘪了下去。
看王凯旋态度转变之快,不由得让胡八一心生疑惑:“怎么了胖子?”
花寒捂着嘴哈哈大笑:“自打我换完药回来,胖子就一直跟我讲,说等你们回来之后肯定会给他带一堆大鱼大肉,医院发的晚饭都没吃呢。”
王凯旋抄起病床上的枕头扔向花寒:“你还有脸说我!医院发的饭那么难吃!不是青菜就是萝卜,连点肉星子都见不到,那是给人吃的吗?你不是也没吃吗?”
枕头恰好砸中了花寒的叫,疼得花寒一个激灵。
胡八一一巴掌打在王凯旋的肩膀上:“胖子,你这是干什么呢!人花寒还是个病号呢,怎么专往伤口上砸呀!”
王凯旋十分内疚,赶紧从床上跑到花寒旁边:“花寒,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安德森一脸的愤怒:“你要砸你倒是看着点儿啊!我老大上午换药回来的时候,痛得脸都绿了,回来还要遭你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