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青心情也有些难受。
他在收到消息后在书房外来回踱步,犹豫再三下才将这个消息告诉陈凡。
他沉吟半晌等陈凡心情平复后开口道:
“世子,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涉及皇室,每一步都需小心。
他不敢妄自拿主意。
陈凡的脸庞在烛火摇曳下,更显几分不与年龄相符的沉稳:
“先不要轻举妄动。”
“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太子和梁邵是一伙的。”
他也没办法将手伸入京城中,镇北王册封迫在眉睫。
他需要一个助力。
一个楚群天不能拒绝册封,并且即刻册封的助力!
他更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二皇子楚云州是不错的人选。
楚云州天资聪慧,胜过其余皇子。
他藏拙造势,能屈能伸,是不可多得之人。
“皇宫势力错综复杂,或许西南是不错的机会。”
“皇子们一定会挤破头去表现,只要让二皇子在此脱颖而出便好。”
陈凡想到这里,立马提笔开始书信。
他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将信封随意合上交给薛长青:
“将这封信带给楚云州。”
薛长青眉头微皱,信上就写着四个大字‘时候到了’。
他看向陈凡问道:
“世子…这二皇子看得懂吗?”
陈凡嘿嘿一笑:
“薛叔。你就交给二皇子就好。”
薛长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陈凡就不信楚云州看不懂。
人人都觉得楚云州吊儿郎当不正经,可陈凡偏偏觉得他藏着聪明耍贱。
楚云州笨?可别开玩笑。
陈凡当初商会开启后,那可是满京但凡有点实力的权贵世家都得知。
二皇子能知道,难道太子和三皇子不清楚?
只不过。
无人将宝压在陈凡这小小的商铺上。
瞧不起陈凡是一点,瞧不起陈凡的商铺也是一点。
可偏偏楚云州压了宝,压得还是重宝。
就算他赌,也只能说明他赌运极好。
陈凡右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笑了起来:
“我跟一个赌运极好的人合作也不错嘛。”
“把把十三幺。”
他不担心楚云州会有其他的心思。
他和楚云州似友非友,只是利益所需。
相互所求却不冲突,极其良好的关系。
薛长青将信交给楚云州在京城郊区外的门客。
门客揣着信件直到天亮,即刻前往皇宫将书信交给楚云州。
楚云州收到信后找个理由遣走宫女太监。
他找了个无人的后花园将信封打开。
他看到四个大字后愣了愣,随即无奈道:
“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他早知只有这四个字,何必大费周章遣走宫女太监呢。
楚云州打量着四个字,想起西南地震之事:
“父皇已经派人前去勘察。”
顿了顿。
“只不过这件事并非地震那么简单。”
西南地震的背后则是西南叛乱,导致百姓民不聊生。
楚群天将此事第一时间封锁,并派人前往西南镇压。
他避重就轻,利用西南地震一事令文武百官捐款,实则是为对付西南叛军。
楚云州默默收起书信笑道:
“看来是时候了。”
他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踢了一下地面的石头。
“只是待在宫里这么久,突然要换种方式活着,有点不习惯啊。”
他一直在暗自广招门客,扩大自己的范围。
至于皇位。
如果他要走的这条路必须要获得皇位,就算不择手段也会得到。
镇北王府。
江秋离如往日般端着参汤来到陈凡卧房。
她敲响房门随后走了进去,将参汤轻轻放下对陈凡道:
“听薛叔说你又忙了一夜。”
她没有像往日般叮嘱几句离去,而是遣走侍女为陈凡更衣。
“你是要办酒楼吗?”
陈凡打了哈欠,睡眼惺忪应道:
“对啊大嫂。”
“京城酒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称得上有名只有醉仙楼。”
江秋离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她平日里也只会读书对酒楼的事不理解。
她说道:
“听清颜说开酒楼需要很多钱,并且不一定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