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句话噎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是冷哼,离得陈凡远远得,懒得与这位巧言善辩的小儿争论。
阿特鲁起身对吴庸行了一礼说道:
“虽然你输了,但你确实是不错的对手。”
“只是心性过于高傲,只顾得防守却不知攻防需兼备。”
“后面你妄想以飞落子突破重围,却未看清身前三步就是陷阱。”
“围棋无侥幸的心理啊。”
努青的脸色终于缓和几分,走到楚群天跟前笑道:
“大炎陛下,这局是我们赢了。”
楚群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吴庸!
若不是他下棋傲慢,怎能输给这么简单的陷阱。
他沉声道:
“周琛何在?”
周琛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臣在。”
楚群天眼神示意,周琛意会再次行了一礼。
周琛缓缓走到阿特鲁身前道:
“我不是吴庸。”
“我下过的棋不说上万起码上千是有,不会落入这么简单的陷阱之中。”
阿特鲁笑道:
“但愿吧。”
“我希望你是下一个陈凡,是我遇到的强者。”
他已经被陈凡洗礼过,不再抱着轻敌的态度,内心也不再那么自满。
阿特鲁看向人群中吃着花生米的陈凡,眼中是深深的战意。
陈凡耸了耸肩,没有在意他的目光。
什么强者对决。
对他来说通通都是狗屁,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强者,只有技艺的差距以及心态。
人和人之间的心态之差,微弱分毫都能决出胜负。
陈凡不得不承认道:
“阿特鲁的技艺确实不错。”
“懂得根据人性所下棋,已经到达一种境界了。”
文武百官嗤之以鼻道:
“哼!陈凡,你可是大炎的人,居然为女真的人说话?”
“我们还未战,你就生了这种心态,未战却言败当真让尔等耻笑!”
“愧你还是武人之后,不知就算遇到困境也要厮杀拼搏么?”
陈凡白了眼众文武百官道:
“厮杀有何用?像那个吴庸一样,傻愣愣跳入对方的陷阱?”
“亏你们还是当官的人,不知用智取,笨得像头猪。”
众文武百官道:
“你你你,太过分了!”
“哼,我们不与你争辩!”
大家纷纷挥袖转头,懒得理会陈凡。
陈凡也懒得与他们说些道理,正应围棋如战场,才更不应该厮杀。
在战场上,若是遇到吴庸那样的情况。
厮杀会导致几万将士因一个错误的决定,全部死在当场。
吴庸输就输在,他认为这是围棋而不是战场吧。
周琛下棋讲究快攻,不断与阿特鲁对话,打乱对方的下棋节奏。
不知不觉中。
二人已经下了十几子。
陈凡看局势,居然是一间低夹定式。
他略感意外,周琛下棋确实比吴庸要老练,变化极多。
阿特鲁执黑子跳出,周琛的白子应法则有跳和小飞。
周琛果断选择跳出重围,并且突破阿特鲁步下的陷阱。
阿特鲁看着精心布置的陷阱居然被周琛识破略感意外。
他笑道:
“果然你的棋法比吴庸要精湛。”
周琛头也不抬,聚心会神地看着棋盘说道:
“就算你隐藏的再巧妙,陷阱就是陷阱。”
他和吴庸不同,更像是在战场上存活的军师。
他面对着四面楚歌,淡然拨动琴弦,从容不迫地分析局势。
棋盘上。
白子形成一个小飞的架势,从左角飞跃到上右角,已经将战场重新转移。
若阿特鲁入套,周琛胜局便定下。
阿特鲁笑了笑,知黑子不能进攻,深陷白子包裹之中。
他对周琛说道:
“左下角确实困难重重,可是谁说不能破出?”
周琛脸色一变。
阿特鲁落子左下角,选择打吃的走法,若没有子力配合会特别困难。
可巧妙就巧妙在不起眼的位置正有黑子作为子力!
这就好比,周琛以为胜局已定转移战场时,却遗留下了最重要的东西。
周琛方寸大乱,不得不转移回原战场。
他白子退后,可征子无力。
黑子形成定式。
阿特鲁接着说道:
“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