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又将秦锦颜买下人的事情说了:“那个狗奴才欺负了小姐,秦小姐却纵容翠荷将那个人买了下来,而且花了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买一个奴才?”
秦崔氏更气了, 她大儿子月俸还才五十两,秦锦颜买个下人就用五十两,她孙女挑两件首饰就舍不得出银子了,真是个小白眼狼!
“你们说,那家首饰铺在哪?”秦崔氏眼皮子一跳,连忙问。
小月道:“就东面玄武街那边。”
秦崔氏将桌子拍的更响了:“想当初,那八宝斋还是我老婆子送给澜丫头的嫁妆,我一个老婆子连铺子都送了,我孙女挑两件首饰都要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
崔灵儿哭声一顿:“祖母,您说什么……那铺子,是您送的……”
秦崔氏捂着胸口:“是啊,当初琳澜要嫁人,我好心送个铺子给她撑场面,谁承想,那她根本不是嫁,是招了个赘婿,丢死个人了!”
当初秦崔氏就后悔,想要将铺子要回来,又抹不开面子,后来她大儿子成亲,秦老将军和秦琳澜也送了不少礼,这件事也就算了。
现在秦崔氏想想就来气,早知道铺子生意那么好,她说什么也不会送出去。
但是,秦崔氏忘了,当初她送出去的,
不过是一间平平无奇的杂货铺子,首饰铺是秦琳澜后来修整后新开的。
秦崔氏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然后。秦锦颜回来的时候,就被秦老将军叫到了祠堂。
这还是秦锦颜从小到大头一次来。
原主将将军府搞得倾家荡产,鸡犬不宁,都没得幸来一回,因为一个崔秦氏,却被罚跪祠堂。
秦锦颜白眼都要将屋顶戳一个窟窿。
翠荷怎么能受这窝囊气,可是刚一开口,就被秦老将军打了手心。
戒尺啪啪啪的落在翠荷的手心,秦锦颜听着都疼。
看着秦老将军气成那样。秦锦颜也不好辩解,只能缩着脖子装鹌鹑。
“爹。”外面传来墨文修的声音。
秦锦颜顿时觉得这便宜爹亲切的不行,回头就要求救,然后被秦老将军呵斥一声:“跪一个时辰,然后回去把女则女训给我抄一百遍!”
然后,秦老将军怒气冲冲的离开。
翠荷红着眼睛说话带着哭腔:“老将军怎么忘了,小姐您连字都认不全呢,还抄什么女则女训……”
秦锦颜瞪了翠荷一眼:“打得轻了是不是?”
秦老将军黑着脸出了门,见墨文修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儿,身后
还有背着药箱的府医。
秦老将军收敛了一下怒气,问府医:“小妹那边怎么样。”
府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老将军当即身子一晃,备受打击的样子:“小妹她难道……”
墨文修将人扶住,连忙开口:“爹你别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老将军手里的拐杖用力戳了戳:“那是怎么回事!”
他都要急死了,小妹年纪也不小了,受不住气,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府医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老夫人那边没什么问题,除了一些小毛病,身子骨还算硬朗……”
“那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该不会是这个女婿疼女儿,怕锦颜挨打,所以带着府医来候着的吧?
府医吸了口气,然后一口气将话说完:“这意思就是,老夫人没病,也没气晕,装的!”
秦老将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装的装的!”府医丢下这四个字,没好气的走了。
他去的时候,那个崔灵儿叫的那是一个凄惨。他还以为人不行了,都替将军府捏了一把汗,结果呢?
真是个笑话。
秦老将军半天没缓过来,就听墨文修道:
“爹,锦颜她不懂事,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秦老将军没说话。
墨文修继续道:“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我叫翠荷出来,好好问问。”
“问什么问什么,不过就那么一件小事,至于闹这么大吗,你是嫌家里不够乱啊!”
秦老将军说完,拄着拐杖就走了。
墨文修表示很无辜,回头看了一眼祠堂。
算了,他是个外姓人,进不去。
祠堂里,秦锦颜坐在蒲团上,翠荷忍着手心的疼,给秦锦颜捏肩捶腿。
“算了,你还是歇歇吧,一会儿回去上点药。”
翠荷继续:“奴婢不疼,和以前比,算不得什么的。”
以前秦锦颜总惹祸,脾气也不好,秦老将军一生气也是收拾她,她的日子可比黄连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