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手的后果，他根本承担不起。
惹怒了像书生剑这样的人类军方高层，只怕他随便下达一个命令就能夺走成千上万水晶人的命。
人类死了还能复活，他们水晶人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
很快，云舒手上和脚上的东西就被取下。
书生剑一点也不担心失控，还在用语言刺激云舒：“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你现在手脚都没有了束缚，大可以杀掉我们为你的族人报仇。”
“可问题是，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
云舒死死地盯着书生剑，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涌动。
作为风系施法者，这是云舒施法的前兆。
感觉到氛围不对，不仅周围的人类士兵开始举枪，连战斗飞船也开始瞄准云舒。
可看到周围的人类严阵以待后，云舒脸上的杀意逐渐消散。
他很清楚，杀掉眼前这些人类对人家根本造成不了多少损失，反而会让更多水晶人跟着陪葬。
极力控制心中的仇恨后，云舒冷冷问道：“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书生剑不慌不忙说出己方的要求：“你帮我们找出水晶之母的下落，我们杀掉它尽快结束战争。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减少你们水晶人的伤亡。”
“作为深度了解过帝国实力的水晶人，你应该能判断我这话的真实性。”
水晶之母不死，水晶人抵抗的决心就不会灭。
那样一来，只会逼人类使用各种手段屠灭所有水晶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云舒能够想到。
但云舒肯定想不到，人类即便允许水晶人这个种族延续下去，也不会允许太大的族群数量存世。
要怪，就只能怪伽玛星人把人类弄到了这颗星球上。
经过痛苦的挣扎，云舒终于妥协：“我答应帮你们找出祖母的位置，但你们必须要答应允许我们水晶人的文明延续下去。”
书生剑许诺道：“我可以代表帝国答应你这个要求，但前提是剩下的水晶人愿意臣服于帝国的统治。”
云舒问道：“我打探到祖母的位置后，怎么告诉你们？”
书生剑提醒道：“智脑已经给你手上的腕表开通了通讯功能，你可以语音询问智脑如何操作，尽量别让你的同类发现你手上的腕表就行了。”
确定联络方式，云舒转身便离开。
看着云舒离开的背影，书生剑呢喃道：“如果我不残忍，别的种族就会对我们人类残忍。别怪我，弱小即原罪。”
书生剑这话，更像是给自己一个安慰。
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