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广寒苑的苑主也不知是何人,这法子,当真是……奇绝妙险。”
那厢桂儿似乎又有什么要事,在门外伫立等候着,楼绒绒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觉竟也不算早了,也快到午饭的点了。
楼绒绒想着今夜还要想法子混进广寒苑试一试,便同云言竹告别道:
“美人哥哥,那我且先回府了,此事我还需同风字军的兄弟们商量商量,日后
若是有决断了,再去府上叨扰你。”
云言竹见留不住她,便也不再挽留,只嘱咐行事前务必要同他知会一声。
楼绒绒随口答应了,却没放在心上。
等她离开后,桂儿进来,侍立在一旁,云言竹脸上笑意不再,走到燃香的青花缠枝香炉旁,随手拿了一本旧账簿点燃,待得火势正旺时,从怀中摸出一粒银扣,随手丢了进去。
火苗起伏明灭,然而到底温度不够,无力吞噬那枚银色的扣子,反倒让银扣在火中越发熠熠生辉。
桂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出声道:
“公子何必……”
没等她将话说全,云言竹便冷脸转过身来,挥袖命令道:
“拿下去,叫人把这香炉融了,换我房里那个旧的绿釉狻猊香炉来。”
桂儿低头应声,正要下去,又被云言竹叫住了:
“同广寒苑的交易,就此打住,往后都不必同他们来往了,若是他们敢上门,就去向官府举告,就说广寒苑在售卖违禁品,折腾上几次,他们就不会再来纠缠了。”
桂儿讶然道:
“可是公子,这样一来,我们在南梁的生意……”
云言竹神色冷峻:
“不过是生意,弃置便弃置了,无甚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