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点头:
“如此甚好,若是其间银钱不够了,或是需要旁的帮助,你便上我这府邸来,寻我的管家海爷爷,他会帮忙的。”
虎子慌忙摆手:
“我已经受了您太多的恩惠,怎可再……”
楼绒绒却马上打断了他:
“不是为你,我是为我,常言道,送佛送到西,既然叫我遇见了,且你母亲又有了痊愈的希望,那便没有半途叫你没法成事的道理。”
“我也不是冤大头,你有手有脚,人也麻利,若你当真是个有骨气的,等你娘痊愈了,你也差不多长齐块头,是个能顶天的大男人了,多的是办法报答,还是说,你觉得你往后定然没什么出息,一定还不上这点银钱?”
虎子被她这番话说得,憋得脸都通
红,连忙反驳道:
“当然不是,我将来一定有所作为,报答您的恩情!”
楼绒绒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便笑了,下意识地想拍拍虎子的肩膀作为鼓励,结果个子太低,没够着,只能在虎子的胸膛上拍了拍。
虎子疑惑地看向她,似是不明白她这个动作的寓意,楼绒绒不得不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转向船老大,问候道:
“令郎最近如何了?”
船老大无奈地笑道:
“托您的福,同过去并无什么分别。”
没什么分别,这就是说没找到治病的法子了,本来佝偻症最佳治疗时间就是孩子小的时候,船老大的儿子三十几岁了,便是这个朝代真有研究出软骨治法的医师,现在也来不及了。
楼绒绒理解,却不能说出来,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那最近行船可顺利,可还接到了新的生意?”
楼绒绒方一出口,便觉出自己问题的不妥,船老大先前同水匪交易,虽然作为乘客的他们没有声张,但差点因此丢了性命的船员可不是傻子,想必如今船老大的处境并不好。
果然,听到她这个问题,船老大脸上的苦笑更深了:
“小老儿最近都不打算接生意了,想着带儿子回淮安老家一趟,多年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老家亲友如何了,还有阿飞他娘,我多年都没有亲手替她扫墓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