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陵安伯买通了科考时负责搜查的人和给我们监考的主管,在文渊先生的身上藏了写有文字的东西。”范正清道。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是谁在他的身上藏的?”宁璃抓住重点。
范正清停顿片刻,也还是回答道“是…我。”
“当初和他关系好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排挤和嫉妒他。”
“所以久而久之,他对好多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感。”
“当时我和他住在一个房间,平时的关系也还不错。”
“是我模仿了他的字迹,然后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放在他考试用品的夹层里。”
深为文渊先生没有进书院之前,一直以来的第一名。
对于模仿其他人字迹这件事情,范正清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当时负责搜查我们的人收了陵安伯的银子。
对于文渊先生的检查,自然也就是做做样子。”
“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们大概也就知道了。”范正清道。
提前知道写了陆毫字迹的东西放在哪里的监考管事,只需要在考试完成之前将那个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在所有人的
面前展示,那就算是抓了一个正形。
再加上书院里有那么多对他存在敌意的人。
一时之间,三人成虎。
又有伪造的证据摆在面前。
仅仅是陆毫那一张嘴,又怎么能够解释得清?
再加上当时的皇帝沉迷美色,他甚至连文渊先生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
听到科考时有人作弊。
当即大怒,下令严办。
陵安伯当时在朝廷里面的人缘也不错。
再加上当时朝廷正值夺嫡比较激烈的时候,那些的官员大都趋利避害。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出了陛下的眉头。
就算是有人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又哪里会为一个没有见过一次面的人来惹火烧身?
所以这个罪名就这么定了下来。
“是你利用了他对你的信任,让他推向深渊。”
沈凌皎道。
范正清抬起头来“当时书院里面有那么多人都针对他,就算是我不做,也有的人会做。”
“这一劫,他依旧是逃不过。”
“要怪就怪他平时得罪了太多人,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
面对宁璃和宁洛的时候。
有身份在这里,范正清自
然是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可是坐在他们两人身边的人,他并没有见过。
现在这人开口来指责他,他顿时就反驳起来。
难道就他陆毫自己一个人清高自傲,学问好?
在陆毫没有来到太学之前,他也是所有太学夫子们夸奖的对象。
那些夫子们也说过,他将来有一天必定前途无两。
怎么这人来了之后,所有人就都看不见他了呢?
甚至甚至就连他倾慕的女子,也将他的目光时时放在那人的身上。
那个人有什么好的?
他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进太学学习,还让夫子特意给他减了不少银钱。
那她嫁过去能过什么好日子?
不就是他的学问比自己好了那么一点,只要自己稍微努力多学一点。
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超过他。
所以范正清假装和他交朋友,开始给他生活上一些帮助。
那个人太好接近了,他随随便便和他说两句好话
陆毫就能和他掏心掏肺。
是呀,范正清冷笑。
在整个太学里面,要不然是讨厌他的,要不然是捉弄他的。
自己稍稍微微假
装露出一点善意,他就会像条狗一样,翘着尾巴凑上来。
那自己又怎么好意思不利用一下呢?
实际上,范正清每时每刻都在观察陆豪的一行一动。
今天他读了什么书,昨天又习了怎么样的字。
他们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
他看书看两个时辰,自己就看书看三个时辰。
他就不信凭借这些,他不能够赢了那人。
可是事情确实事与愿违。
每到太学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他都非常的紧张。
可是连续七八次,陆毫在第一的宝座上依然做的是安安稳稳。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夫子认识他的字迹所以刻意给的分数比较高?
故而,他就在暗地里偷偷的模仿陆毫的字迹。
他们两个人关系那么好,拿到他写的一两张废纸,简直就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