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亲王的嘶吼声,安清夜的面色不改,还笑了几声,只是这声音裹了层层的寒意。
"本尚书只要有一口气,就活在地狱,不如,还是本尚书拉着你们韩亲王府的人,一起入地狱。"
说着,安清夜就让人将韩亲王府的幼子抓来。
"一刀刀剐了。"
"呜呜呜——"
"住手,住手!"
韩亲王听着幼子的哭声,整个人都在颤抖,拼命地挣扎,见刀要砍下,当即嘶吼着说。
"住手,住手,他才两岁!"
"两岁?韩亲王,谋反本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两岁又如何?当年的齐王,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不也是人头落地了?"
安清夜不为所动,听着娃娃的哭声,也只是冷声说,"砍。"
"住手,等等!"
韩亲王知道安清夜此人无情无义,看着疼爱着长大的幼子,终究是不忍,忙开口,却是看向白屹洵说。
"白学士,你的儿子,也才不过三四岁,你就看在还是幼子的份上,让他少受点罪,直接喂了毒药,留个全尸吧!"
闻言,白屹洵的眉心拧了拧,朝着一直哭叫着的幼子看去,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心忽地揪了
一下,可却是没有作声。
"白屹洵,你会受到报应的!"
韩亲王见白屹洵没有应答,气着大骂,"本王诅咒你的儿子,不得好死!"
"住口!"
白屹洵听着,冷眼看向韩亲王,面上带着寒气,冷声说,"本学士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只要你告诉我们想知道的,我们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全尸,少些折磨,是你自己不愿意配合,你儿子会惨死,也全然是因为你,怪不得我们。"
"白屹洵,你不得好死!"
韩亲王见侍卫抓着儿子,要剐皮,用尽力气在嘶吼,红着眼睛,看向白屹洵,"你如此残暴不仁,也不怕报应到你儿子的身上!"
"有本学士在,难道本学士还能让人动得了我的儿子?敢动的人,本学士会先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白屹洵的眉目依旧温润,声音也雅和,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韩亲王,本学士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你们的合谋,本学士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韩亲王听着,看着哭泣的儿子,还真动摇了,却又咬牙,陷入了绝望,许久过后,沉默不语。
见状,白屹洵的眉心拧了拧,和安清夜对视
了一眼,还有些不解,大长公主究竟许了韩亲王什么,竟是让他连亲儿子都不顾?
连死前,都要儿子备受折磨而死。
"如何,问出什么来了?"
终于见到白屹洵和安清夜走来了,池沐宸忙问,"可有说大长公主的打算?他们有多少兵马?这些可都知道了?"
"没有,韩亲王嘴硬得很。"
白屹洵摇头,还是有些失落,也是没有想到韩亲王的嘴巴这么难撬开。
"审问这么久,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池沐宸还惊讶了一下,看向他们说,"刑部,还有问不出的话?"
"这家伙嘴硬得很,心也硬。",安清夜的面色不好,韩亲王此人,心没有畏惧,就难以入手。
"这样啊。"
池沐宸也是失望,还以为能问出点什么来,不过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就不纠结这个。
说起现在的要紧事,还将大长公主来养心殿的事情。
"什么!?"
白屹洵惊到了,"改立新帝?"
"嗯,大长公主是这么说的。",池沐宸无奈道,"齐王之子,君泽川带着十万兵马,朝着皇城来了,只怕后天就能到皇城脚下。"
"君泽川,他竟
然这个时候来了。",白屹洵拧了拧眉,就听着池沐宸说,"这家伙一直躲在南越国,我们知道他的身份后,却也无可奈何,便是动用了南越国的细作,都没能杀得了他。"
"他带的兵,可是南越国的?"
"还不清楚,他的兵马藏得深,现在还在打听,夜里就能知道了。"
闻言,白屹洵看向安清夜,"现在明面上能调动的兵马,我们有多少?"
"不足六万了。",安清夜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君泽川竟然不动声色,就靠着皇城来了。
"还有叛贼的四五万,钺亲王和大长公主还没有动,也难怪大长公主打上了皇家影卫的主意。"
白屹洵明白了,"大长公主是想看看我们的底牌,如果没有,我们就必须答应改立新帝,把皇家影卫召出来,要么陛下醒来。"
"这个君泽川,来得还真是来得及时!把我们逼入两难的境地。",池沐宸气了一下,看向白屹洵问,"可有休辞的消息?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