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也是惊讶的,因为书上的许平旺,是白屹洵在朝中的助力,是可以交托后背的朋友。
可这里,他竟然趁着谋反,带兵来杀白屹洵的家眷。
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也对,在许平旺选择了荣华富贵,他们就注定不会再是朋友,可白屹洵从未亏待过他。
这几年,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许平旺却是这么恨白屹洵,趁乱来杀白屹洵的家眷。
"许平旺,你选择娶永德侯府的小姐,我们能理解,你要荣华富贵,各有所志,但这些年,我们都记挂着你。"
韩大同听着外面的动静,气着走出去,对着院子大喊,"每年的年礼,你不给我们送,我们这些人,谁忘记你了,却是不知道,你竟是个狼心狗肺的!"
"哈哈哈——"
"狼心狗肺?"
许平旺站在门外,看着攻门进去的士兵,再看着一旁掩面痛哭的阿娘,依旧面无表情。
"我狼心狗肺?那你们呢?假仁假义?明面上送年礼,不过是想彰显你们在外面过得有多好,好羞辱我,选择的路是错的。"
"还有白屹洵,我跟他相识十几年,明明他可以帮我留在京城,却是不愿意相帮。这些年,他步步高升,
享受荣华富贵,可我呢,过得跟丧家犬一样!"
"凭什么!"
"我以真心对他,他呢,有真心把我当朋友?"
听着许平旺的嘶吼声,韩大同愣住了很久,后哈哈笑着,笑声却是苦涩,"你并非是因为荣华富贵迷了眼睛,你是一早,很早,就开始嫉妒二郎。"
"只是因为你跟着二郎,还有好处,所以你才要和二郎做朋友,一旦你从二郎的身上拿不到好处,你的嫉妒就让你面目全非。"
"却是拿借口,把所有的错,都给二郎,许平旺,这些年我们的真心,真的都是喂狗了!"
韩大同说着,眼睛却是红了,来京城的时候,他还想让二郎帮着许平旺,是他傻了。
听着耳边的惨叫声,还有箭射进来,立即往后退了退,知道许平旺就是冲着他们的性命来的。
也拿了弓箭,朝着屋外射了射,"许平旺,这一刻,我们只会是仇人,不死不休!"
"死的,只会是你们!"
"给我杀进去!"
许平旺听着,发了疯一般,命令侍卫加大攻击,他一定要杀了这家人,他要白屹洵痛苦,凭什么这些年,苦的是他一人?
"平旺,你住手吧!"
平
旺娘泪流满面,看着陌生的儿子,哭着喊着,"走吧,我们走,回桃花村,不要荣华富贵,就过从前的日子。"
"阿娘,回不去了。"
许平旺冷漠地甩开平旺娘的手,让侍卫将她拉开,挥手让弓箭手拼命地射,听着屋子里的惨叫声,反而笑了。
如果白屹洵回来了,看到家人凄惨的尸体,那该多有趣呢?
不,苏棠梨不能死,白屹洵可是在乎她了,他要慢慢折磨她!
"活捉了苏棠梨!"
"哼,你大可试试。"
"晏珺砚?是你!"
晏珺砚领兵守在城中,听说许平旺带兵来了白府,立即就赶来了,就瞧着外面厮杀成一片,干脆拔剑,看着往日的朋友,只有冷意。
二话不说,就杀过去,见许平旺往后退,朝着他杀来,"如果是其他叛贼,我倒是可以饶一命,你,还是交上人头。"
看着攻势猛的晏珺砚,许平旺是知道她的本事,立即让侍卫挡在前面,见她杀过来。
忙往后退,他不能死,不能死,还没有看到白屹洵痛苦的样子,怎么能死!
忽地,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刺红了眼睛,见晏珺砚的刀砍过来,伸手拉过,只感受着鲜血喷洒在脸上。
熟悉的面容对着他,许平旺浑身颤抖,却是逃荒似地跑了。
晏珺砚要追,可看着自己刀刺穿的身体,手不可控地抖了一下,见她要倒下,忙伸手抱着她,瞧着她口吐鲜血,忙要止血,却是被她抓住了手。
"伯,伯母"
"不,不必"
"伯母!"
晏珺砚看着忽然闭眼的平旺娘,喊了几声,探了探她的鼻息,面色变了变。
"怎么会"
"我的刀要砍向许平旺的时候,他把伯母拉过来挡着了,是我没有收住刀。"
"这个畜生!"
韩大同跟随着侍卫杀贼兵,见他们都逃了,也没有要追,听到外面的情况,就开门出来。
就瞧晏珺砚抱着浑身是血的平旺娘,僵住了,后咬牙大骂,"他,他怎么能!"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苏棠梨和白家人见外面静下来,还有朝堂的兵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