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筠砚见他们看过来,轻轻拧眉,可不是因为他们很好欺负,不然要陷害的怎么不是池暮归,或是黎百川?
而是她这个毫无身份的人?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无权无势,即便关进大牢,被人陷害,都无人问津。
看来她确实是需要找一个庇护,不然会试的时候,搜身,这一关,她都过不了。
不过
"今天的事情,很明显就是争对我们三人。"
其实准确来说,是争对白屹洵。
晏筠砚看向他说,"苏娘子可是有了身孕,知道南怀书院的命案,必然会担心,既然已经没事了,你也早些回家报个平安。"
"是啊,二郎,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善后便可。"
黎百川也看向白屹洵,和他说,"狩猎林这边,我们会看着办的。"
"对,我父亲那边,我会去说的。",池暮归也让白屹洵先回去,苏弟妹可是很快就要生产了,别被吓着动了胎气。
白屹洵也是忧心苏棠梨,点头后,就直接下山,朝着城北的别院赶去,等他到家的时候。
就见苏棠梨这会儿正和傅绫之她们在厨房烤红薯吃,还香气飘飘。
"哎,夫君回来了,我们刚刚才烤熟,快过来吃。"
苏棠梨看着烤好的红薯,笑着看出白屹洵,招手让他过来,笑着说,"这红薯还是刚刚从地里摘的,可新鲜了。"
"我还担心你会担心,特意赶回来的。"
白屹洵见苏棠梨笑眯眯地吃着烤红薯,不禁轻笑,却也松了一口气,瞧着她的大肚子,走过去。
扶着她先坐下,再把烤熟的红薯放在碗里,先加了冰水凉一凉,又坐下来,帮着她剥好,笑着说。
"见你还能吃烤红薯,我便放心了。"
苏棠梨是先吃了一口红薯,笑着看向白屹洵说,"刚刚管家来说,夫君出事了,我是被吓了一跳,但听说是夫君被冤枉成杀人凶手,反而就不担心了。"
"嗯,这是为什么?",白屹洵还诧异了一下。
"因为夫君又不会杀人,都是被人冤枉的,那南怀书院还能让夫君背负凶手的罪名。"
苏棠梨含笑,又打趣道,"而且,夫君现在可是傅休辞的妹夫哎,我哥哥可是很厉害的,还能让夫君被人欺负了呀。"
"嗯,很有道理。"
白屹洵失笑,但确实很有道理,不然清平侯的督尉怎么
会恰好出现在南怀书院。
只是没有想到死的人,也有他的外甥。
"这个钺亲王府的世子也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要了三条人命,就是为了对付我们。"
傅雅之听着,狠狠咬了一口红薯,哼哼道,"而且若非此事发生在南怀书院,姐夫还真不好脱身。"
"是啊,因为如果不是那个督尉说,他的外甥不吃药草,或许就找不到突破口,就没法找到证据。"
傅绫之也分析着说,不禁后背发寒,感慨道,"这些算计,就直接要走了三人的性命。"
"我觉得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吴同窗的家人。",傅雅之瘪嘴,哼声说,"为了吴家的前途,就听从延世子的吩咐,不惜用自己儿子的性命来完成,太可怕了。"
话落,又说,"还有那个用自己妻子去撞马车,马上要生产的妇人哎,就为了五百两,妻儿的性命就可以不管不顾了。"
傅绫之听着,也是皱眉,只要和利益相关,什么都可以舍弃,这人也确实很可怕。
想到那个妇人,就说,"能让主教官先放下南怀书院的教学,而迫不及待送妇人去医馆,那可见撞得有多么严重,我看是性命难保,只怕也是
一尸两命。"
"哎,妻子和还未出生的孩子,就值得五百两。"
傅雅之再吃着红薯,也没有了兴趣,摇头感慨颇深。
苏棠梨听着她们的话,就看向白屹洵,见他也点头,就知道那个妇人确实是一尸两命了。
"那延世子呢,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他是主谋,岂能就这样算了。"
傅雅之忽然又道,看向白屹洵说,"而且,这一次他没有算计成功,我们不出手的话,他肯定还会再有下一次。"
"放心,这个陈教官之前就是世子的手下,他牵连了三条人命,而且还和清平侯有关系,这件事情,延世子脱不开关系的。"
白屹洵见她们担心这个,就说,"而且之前兄长就已经写信来说了,是知道延世子会对着我们下手,所以一早就等着,这件事情,必然能让延世子元气大伤。"
事实也确实如此,傅休辞在京城得到了南怀书院这边传来的消息,惊讶延世子的心狠手辣,却也丝毫没有耽误,当即就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和其他两位死者的家族联手,再有清平侯,元北延可丢了兵部侍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