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落,其他人朝着苏棠梨看去,不禁讶然,她一个妇人竟然连官兵都敢骂,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就见官爷冷眼看向苏棠梨,"你说什么?"
苏棠梨也冷着声音道,"我说,抓人要有人证物证,我们不过是来船上看皮影戏,连死者都没有见过,官爷就认定我们是嫌疑人,你真的有脑子吗?"
"你!"
"辱骂官员,来人,给我掌嘴!"
"你说你们是官,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竟敢私自用刑?"
见官兵走来,苏棠梨不带怕的,依旧冷着声音说,"这里是望城地界,我们都是望城的良民,发生了人命案子,自有望城知府来查。"
"你们虽然着兵装,但却无查案子的权力,官爷为官,自然就应该知道越俎代庖也是重罪。"
"冤枉良民,又是一罪,陛下登基,可是颁布了律法,诸位为官,难道连陛下的话,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吗?"
"你!"
官爷大怒,却看着冷笑的苏棠梨,尤其是她的话,心生顾虑,却又斥声说。
"你辱骂本官,以下犯上,难道还不准本官罚你?"
"民女何曾辱骂大人了?我不过是说了事实,怎么,还不允许我说实话了?"
苏棠梨哼了一声,看向怒瞪自己的官爷,气着说,"大人凭什么抓我们?
连人证物证都没有,就把我们视为犯人。"
"是个人都要怀疑官爷您有基本的认知吗?"
"而且,我们本无罪,难道还不能为自己辩护?哪条律令规定,官爷认为我们有罪,百姓连辩解的权力都没有。"
"还是说,只有你们郡守府可以无视我们老百姓,觉得我们为平民,无权无势,就该被你们欺压。"
"说我们有罪,我们就要被当成罪人,郡守大人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将百姓视为蝼蚁,任你们踩压。"
周围的百姓听着,纷纷点头,看向郡守府的人也没有那么畏惧了。
是啊,他们又没有杀人,为什么要害怕,被当作犯人一样审问。
其中不乏书生和有权势的人,都赞同苏棠梨的话。
听着他们的议论纷纷,都要引起了民愤,官爷的眼中含着冷光,见苏棠梨牙尖嘴利,却又说得在理,冷嗤了一声,看向她说。
"死的可是我们郡守府的公子,怎么,难道我们郡守府还不能为我们公子讨回公道?"
"公道自然要讨,只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大人要抓我们,总要有个理由吧?"
"盛焘喝醉了酒,一个人如何能杀掉我们二公子,必要是有同党,有人见你们跟盛公子是一道的,难道本官还没有理由怀疑你们!"
"呵!
盛公子在望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里谁不认为盛公子?难道认识,就都有嫌疑吗?"
"盛焘是先下毒,才能杀了我们二公子,用的就是羊踯躅,而你们二人身上都有羊踯躅的气味,这难道还不是证据?"
羊踯躅?
苏棠梨拧眉,不懂这个是什么,就看向一直牵着她手的白屹洵,听他轻声说。
"民间通常称闹羊花,植物体各部含有闹羊花毒素,误食令人腹泻,呕吐或痉挛,羊食时往往踯躅而死亡,故此得名。"
原来是毒花啊,只是什么时候染上羊踯躅的气味,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忽地,苏棠梨想到了浑身酒气的盛焘,顿时又气着骂他。
定然是他身上的酒气掩盖了羊踯躅的气味,才让他们没有察觉。
哎呀,这可恶的盛焘,她非要打他一顿不可!
竟然还是因为盛焘,他们会被牵连进了人命案子,果然无法避免么?
白屹洵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再看向郡守府的人,明白盛焘是被人给算计了。
而他们应该是被连累了,因为来花船看皮影戏,是他临时起意。
只是为什么非拎着他们不放,知晓他跟温公子的关系?
"即便有羊踯躅的气味又怎么样?",苏棠梨不悦道,"盛焘喝醉了酒,走路必然要撞到人,你大
可去闻闻其他人,尤其是给他倒酒的人,身上难道会没有羊踯躅的气味?"
"大人凭什么只怀疑我们?难道就因为我们长得好看?"
官爷听着,瞪了一眼苏棠梨,叱声说,"死的可是我们郡守府的二公子,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过,给我带走!"
苏棠梨叉腰,正想说什么,就见花船晃动了好几下,就听到外面响起齐刷刷的拔刀声,还有整齐的脚步声。
听着像是官靴摩地的动静,果然就见一群官兵走来,瞧着他们的衣服,又看着后面进来的铺头,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知府可总算是来人了。
"听闻发生了命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