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白老二悲痛欲绝,白屹洵挑了挑眉,并未再说什么,见知府大人退堂,忙行礼。
"今日多谢大人让草民自证清白。"
"本官作为望城知府,岂能容许有人污蔑陷害望城的百姓?"
知府大人现在心情愉悦得很,私盐和海盗,这个把柄,可是能让他升官的!
瞧着白屹洵,知府大人都觉得这个年轻人莫不是福星,怎么一见到他,就有好事发生呢?
当即看白屹洵,怎么看都满意,但想着私盐的事情,耽误不得,就让他们回去了。
白屹洵再度拱手行礼,见白老二还坐在地上,见他反省得差不多了,伸手扶着他说。
"二叔,这件事情,也不全然都是你的错。"
"孙家的人想算计上我们,不是二叔,也可能还是其他人,将祸事带给我们。"
苏棠梨刚刚走过来,就听到这话,还愣住了,就听着耳边传来沁澈的声音,抬头就见白屹洵说。
"棠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二哥哥,这些私盐被发现,还跟我们有关系。"
不等苏棠梨说话,白忆礼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同白屹洵说了,就见他先是顿了顿,又挑眉问。
"那你们可有受伤?"
"没有,四郎厉害着呢。",苏棠梨笑着说,又瞧着白老二的脸色很差,却也没有说
什么。
但心中却是松了松,孙家这个隐患总算是连根拔起了。
可是,孙家陷害她们,怎么能一点补偿都没有呢?
苏棠梨眨眨眼,又看向白忆礼说,"四郎,你先扶着二叔去对面的茶棚里休息会儿,我跟你二哥哥去看看大叔。"
"好。"
白忆礼听着,忙扶着白老二离开知府衙门。
这边围观的百姓也是边骂着孙家的人,边各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老百姓也是很忙碌的。
白屹洵则是看着前面走着的苏棠梨,若有所思,却只是将疑惑压下,跟在她的后面走,去见大汉。
大汉的腿已经包扎好了,是被官兵搀扶着进来,录个口供的。
见到苏棠梨来,他感激地说,"今日多谢小娘子,如若不然,俺可就得把命丢在那里了。"
"大叔别跟我客气。",苏棠梨瞥了一眼一旁还站着的铺头,和一位中年男子,瞧着他的穿着。
当即明白了他的身份,不禁弯了弯唇瓣,看向大汉问,"大叔,他们可赔你银子了?"
大汉听着,看向一旁的铺头说,"多亏了官爷,钟家的人赔了我银子。"
"可赔了多少?"
"总共是三十两银子。"
这可是三十两啊,他卖三年的柑橘,都赚不到三十两。
今天这一摔,还挺值的。
但想
着险些丢了性命,大汉又忙按压住这个想法,他若是死了,即便有这么多银子,妻儿可如何活命?
苏棠梨听着,却是挑了挑眉,看向大汉问,"那大叔看病,花了多少银子?"
"刚刚在医馆花了十五两银子,后面还有换药的十两。"
"所以那一车子的柑橘就赔了五两银子?"
话落,苏棠梨转而问,"大叔的柑橘多少钱一斤?"
"二十四文钱一斤。"
"那目测大叔那一车子,怎么说也有个三十来斤了。"
"是,俺是从城北一路卖过来的,剩下的,差不的三十斤左右。"
苏棠梨有所了解,又解开钱袋子,数了二百四十个铜钱给大汉,笑着说,"这是给大叔的柑橘钱。"
大汉愣了一下,诧异地说,"可是柑橘,俺还没有给小娘子。"
"不用大叔给。",苏棠梨勾唇笑道,"这不是有人会赔偿?"
大汉愣了愣,瞧着苏棠梨递过来的铜钱,又见她哼声道。
"你就是钟家的管家?"
正站着和铺头讨价还价的钟管家听到声音,转身看过来,拧眉问,"鄙人正是孙家的管家,这位娘子可有事情?"
"那赔钱吧!"
"赔钱?"
"对,那些被你们钟家踩坏的柑橘,有十斤是我的,所以你们是不是得赔偿呢?
"
钟管家听着,倒也没有不耐,不过是十斤柑橘,多大的事情。
当即就从钱袋子里拿出一两银子给她,"一两银子足够买十斤的柑橘了。"
苏棠梨并没有接着,只是唉声叹气道,"一两银子确实买得了十斤柑橘,可却买不了我的心意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管家警惕地看向苏棠梨,目光却是落在她身后的白屹洵身上。
瞧着他穿着的衣服,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当即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