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落,苏棠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忽然有种热血的感觉,又感慨颇多。
这本小说原本就是科举朝堂文,前部分虽然是女主的成长史,但也就三四百章,后面的七百多章都涉及朝堂诡计。
看得人惊心动魄,也说明朝堂之争的复杂艰险。
忽地,她想到后部分的朝堂诡计,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又有些小心酸。
她喜欢锦绣人生,但奈何她是配角,必须跟着主角走,不然只能惨死。
所以这本书的情节该进行的,也非是她能够阻止的。
这不,只要有女主和白屹洵在,科举朝堂的大情节绝对少不了。
苏棠梨心中叹气,她倒是想过种田锦绣生活,但女主和白屹洵是要过权臣的生活。
毕竟一个是内阁首辅,一个是女宰相。
有只种田的权臣嘛?
"白二郎,晏大郎,我相信两位读书,必然是要展现一番抱负的。"
盛焘继续看向白屹洵说,"如果两位能助力陛下稳住朝堂,往后我们入仕,也能顺畅很多。"
"哦?"
晏珺砚听着,依旧神色清冷,睨了一眼盛焘,冷声道,"盛大公子倒是擅长画饼,离我们入仕怎么说也是四五年后了,往后的朝堂如何,谁又能说得准?"
"再者,陛下贵为一国之君,
难道还需要我们几个穷酸书生帮着陛下稳住朝堂?"
"盛公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盛焘被噎了一下,他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秋山凤鸣画肯定要想法子完成的。
但明显晏珺砚虽然成绩垫底,脑子却不笨,反而格外透彻。
白屹洵本就是名列前茅的,哪能轻易糊弄了。
盛焘扶额,先是整理了思绪,看向他们说起利益,"话是这样说,但是晏大郎,白二郎,咱们的目光也要往长远的看。"
"不说朝堂之事,倘若我们真能修复公孙先生的秋山凤鸣画,不仅能扬名,还能得到钺亲王的赏识。"
"便是我姑父都会记着你们的好,白二郎,晏大郎,虽然你们都很聪慧,若是能依靠权贵,有人撑腰,不也是一件好事?"
晏珺砚挑了挑眉,冷冷笑了笑,又看向白屹洵,见他的面上带着温笑,但眼中的笑意很淡,不达眼底。
顿了一下,又见他噙着笑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撞,忽然她想起上次他们相互配合坑盛焘的事情,顿时勾了勾嘴角。
看向盛焘说,"盛公子,你说的这些还是太过遥远,不如说些最为实际的。"
盛焘一顿,诧异问,"不知道晏大郎说的实际指的是什么?"
"我跟白二郎都还只是平
民百姓,连秀才都算不上,说什么依靠啊,倒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惠。"
晏珺砚说话很干脆,"我这么说,盛公子可能明白?"
"要,要银子?"
"可以这么说。"
"这好啊!"
盛焘顿时压住了担忧,惊喜道,"银子好说啊,小爷我别的没有,黄白之物还是很多的!"
闻言,白屹洵的眉心松动,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又看向盛焘说。
他的声线十分温和宁缓,让人听着很是舒心。
"盛公子名下好像有一家书肆?"
盛焘一顿,虽然诧异他怎么忽然问起书肆,但还是点头,"倒是有一家,但不在城北,而是在城南。"
他当然知晓是在城南,离他们鱼馆可近着呢,而且他还给这家书肆抄书过。
白屹洵的眼中含笑,虽然清润,但也极快地滑过了一抹狡黠,却是为难说,"盛公子,想修复名画,可是极为艰难的,我虽然跟着柳夫子学了修画,但也是借鉴了不少书籍古画。"
"只是,盛公子你瞧,我们都是穷酸书生,哪里有书可以给我们借鉴呢?"
听着这话,晏珺砚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得如沐春风的白屹洵,却是感慨。
这白屹洵哪里是什么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他就是黑心的狐狸!
她
还只是单纯地坑钱,白二郎倒是好,直接要书肆!
自古书画就贵,盈利便高,即便她要个一万两,也比不上书肆长期的分红。
晏珺砚看着白屹洵,忽然担心地看向苏棠梨,有个黑心的夫君,苏娘子能受得住嘛?
哪知却见苏棠梨瞧着愣住的盛焘,也叹气说,"是啊,我夫君虽然才华横溢,能帮着盛公子修画,但这可是公孙先生的名画啊。"
"那不得更加谨慎,多查一些古书,多看几幅古画,才能更好地将画修得完美无缺。"
话落,也为难道,"但我们可不像是买得起古书的人,所以这修画啊,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