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衙门外忽得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似乎是大队人马赶来的马匹声。
高阳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哈哈哈,我的人来了!你们完了!”
陈思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眼中时不时闪过一抹慌乱。
云飞扬此刻却是突然出声了,“我看未必。”
高阳目光落在云飞扬的身上,他那淡定的模样,在高阳眼中那是无比刺眼。
面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冷笑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我的人到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云飞扬看着自信的高阳,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果然,能和猎狼人联合在一起,两人的水平也就是那般……
就在这时,数不清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衙门门外,顷刻间便涌入了衙门之中,将那院中占了大半。
至于,方才得意洋洋的高阳,此刻却是完全笑不出来了,面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僵住了。
无他,那院中烛火与月光照耀下的人马,哪里是他方才心心念念的东岭关兵马。
分明是云飞扬麾下的锦衣卫!
“这不可能!”
高阳看着满院的锦衣卫,根本不愿意接受眼前这一幕,视线不断扫过院中众人,似乎是想要从锦衣卫众人之中,找出任一个不同之人。
可惜,他明显是要失望了。
这院中除了锦衣卫之外,就还是锦衣卫,根本任何一个其他人。
高阳哪里还有方才的得意,眼下的他已经有些癫狂的迹象了,双目之中充满的血丝,拳头更是攥得骨节发白。
“怎么会这样?有兵符在,那些兵马怎么可能会没有前来呢?”
“你应该是在找这东西吧?”云飞扬的声音再度响起。
与此同时,又有一件令牌模样的东西,被云飞扬丢入了高阳手中。
高阳下意思地接过那令牌,就这么一看,眼中瞳孔便猛然收缩,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兵符?”
他猛然看向云飞扬,双眸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这……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中?”
云飞扬嘴角勾起。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他手中?
这不是太简单了吗?
既然云飞扬之前预料到,北莽人与城中将领勾结,他怎么可能会忽略了东岭关的驻兵呢?
在他只身前来之时,云飞扬便已经让任长风带人去处理了。
所以,高阳心心念念的人马,今晚是绝对来不了了!
云飞扬他没有心思与高阳解释些什么,根本懒得回答他的答案。
高阳咬了咬牙,攥紧了手中的兵符。
云飞扬不说话,他也清楚,自己心心念念的兵马是不可能来了。
他看着接连破解他出手的云飞扬,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无力。
难道自己真拿他没有办法吗?
云飞扬看着高阳那副快要被击碎心理防线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之色,开口道:
“说吧,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没有错,刚才云飞扬和高阳浪费这么长时间,为得就是击破高阳的心理防线,从他口中得到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云飞扬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他可不想在暗处留下这么一条毒蛇。
只有千日做贼,那样千日防贼的道理。
高阳一楞,接着他便仰头大笑了起来,面带凄厉之色,“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想要从我口中得出这个消息啊!”
他忽得猛然一甩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云飞扬,裂嘴笑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说着话,高阳他还向着云飞扬啐了一口。
云飞扬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睛微眯,饱含杀意地盯着高阳,寒声道:“你不说?”
他刚才浪费那么多功夫,皆是因为高阳他的价值。
可若是高阳宁死也不说的话,那高阳对他来说,便没有了价值。
没有价值的敌人,云飞扬可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高阳被云飞扬饱含杀意的目光,看得有些后背发寒。
之前他对于云飞扬还有用,所以云飞扬并未入眼下这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高阳此刻只感觉,眼前都出现了幻觉,似乎数柄利剑,正架在他的脖颈之上,他自己更是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他心中虽然恐惧,但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吞咽了一下口水,坚定道:
“我确定,你这阉贼休想得逞!”
他不相信,云飞扬真的敢杀掉他,眼前这绝对是在诈他。
相反,若是真得说了,那才是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