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隆！
磅礴的玄阳之气灌入躯体，楚歌似乎变成了一个烘炉。
他满脸通红，汗如雨下，玄阳气游走四肢百骸，如烈焰蒸腾，焚灭根植于骨髓、血肉中的煞气。
但是，楚歌非但没半分痛苦，反而十分舒服。
煞气一散，灵气游走间，毫无滞涩之感。
第二次祛煞，圆满完成。
心脏上，恶鬼图案又淡了一丝。
“四肢百骸之中的煞气，借助玄阳之气，已经全部清除了，我的修炼已经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
楚歌心道，“不过，五脏六腑的煞气，一日不除，终究是巨大的隐患。”
他必须尽快完成剩余的七次祛煞。
“楚小子，立即借助玄阳之气，炼化仙体本源。”书妖仿佛一个大字，贴在岩壁上，尽情吸收能量。
“等你炼化了仙体本源，爷珍藏的那一部炼体法门，便可传授于你。”
楚歌眸子晶亮。
那一部炼体法门，书妖念叨许久，必定不凡。
“本源已碎，那便化作肥料，让我新生！”楚歌深吸一口气，九转化灵针法又一次催动，鲸吞玄阳灵气。
轰！
玄阳如火，淬炼本源。
仙体本源不断被炼化，曾经的仙体，逐渐变成肉体凡胎，一切神异，都归于平庸。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众星捧月的楚大少。
“哪怕是从凡人开始，我也不逊色于任何人！”
楚歌坚信。
轰隆！
楚歌气息震动，灵力种子不断壮大。
后天三重！
后天四重！
……
半柱香的功夫，灵力种子壮大了四倍，楚歌一举进阶了后天七重，炼力为罡的境界，能释放护体罡气。
“没了？”
修为不再增长，玄阳之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楚歌睁开眼，一脸诧异。
“嗝……”
书妖被涨得圆滚滚，在地上滚来滚去。
“吃撑了……”
“……”
楚歌面黑如炭，“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上一次借助青元门的灵脉祛煞，你到底偷了多少灵气？”
“事情都过了，这口黑锅你扛着吧。”书妖漫不经心，“等爷消化一下，再传你万古不灭体第一重法门。”
楚歌心头一动。
万古不灭体？
听上去好像很牛。
咕咕……咕咕……
书妖肚子传来怪异声响，祂一涨一缩，身躯不断拉长缩短，浩瀚的玄阳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化。
“爽！”
一刻钟后。
书妖恢复如初，眉开眼笑，“二爷已经很久不曾吃得那么过瘾了！”
“你不会是将玄阳灵脉都吸光了吧？”楚歌问道，他还寄希望于利用玄阳灵脉，进行第三次祛煞。
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能被二爷消化，是它的福分。”书妖傲然道，话锋一转，道：“楚小子，有没有听过万古不灭体？”
楚歌摇头。
“此法古今未有，堪称是开天辟地第一炼体法门，乃是世间最为博学多识的存在创造而成。”
楚歌无语。
古今未有，他怎么会听过？
书妖分明是在消遣他。
“不对……”楚歌越听越不对劲，，皱眉道：“这位开创者不会是你吧？”
“聪明！”
书妖得意扬扬，“正是二爷。”
楚歌傻眼，心头惴惴不安。
“楚小子，你这是啥表情？”书妖生气了，“你莫不是觉得二爷会害你？”
“哼！”
“你不想学，有的是人学！”
“怎么会……”楚歌急忙安抚，“二爷开创之法，前所未有，必然是古往今来第一法，我当然想学。”
“只是，不知修炼万古不灭体，有何妙处？”
“好处太多了！”
被楚歌一夸，书妖立即眉飞色舞，“这卷法门有九重，一旦修成，肉身可无敌，肆意穿梭过去与未来，天下罕有人能接一拳。”
“哪怕是只修肉身，也能以气血反哺神魂，得以长生不灭。”
“能不能推翻玄天神朝？”楚歌问道。
“一界朝廷，弹指可灭！”
“我学！”
楚歌二话不说。
话音落下。
书妖屁股对着楚歌。
一行又一行古字浮现，字迹一如既往的潦草难看。
楚歌强忍着一脚踹飞祂的心思，细细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