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如何好受,额头都沁着细汗。
如此折腾,本也是怕引起她不好的记忆,但她偏偏娇娇地说了这么一句,哪个男人能忍得?
王泽降下身子,与她十指相扣,将周公之礼落到了最实处。
“痛——”
宁玉蓉惨叫一声,整张小脸都白了。
王泽则僵在当场。
就那么僵了良久,人才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怜爱的情绪,彻底拉着他怀中的姑娘坠入深渊。
……
芙蓉账里春宵暖,今夜的王泽没有困意。
温情之后,他揽着自己的娘子,想要问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当初那些地痞出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办昏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清醒过来,宁玉蓉已经是惊弓之鸟,每日必须要待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夜半时常哭着惊醒,他便以为她身上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但她却还是完璧之身。
那么……当初有人救了他们?
他想到那个脾气古怪的老神医,通过猜想,大致把当初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担心了好久。
深怕自己的温情驱不散那些黑暗,如今却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真好。
他轻轻吻着她的头顶,怀中的宁玉蓉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王泽起伏的心情,也不知道王泽看着她的睡颜大半夜都没有困意。
……
玄武大街外巷的一辆马车内,不算太大的夜明珠将车厢内照的一清二楚。
一个高大的男子斜斜靠在车壁上。
身着华服的萧长宁拿着夜明珠打量着他,那双本来刁蛮任性的眼睛里,含着复杂的光芒。
宫娥在一旁瞧了半晌,硬着头皮说道:“公主,咱们这样不好吧?这到底也是宁都侯啊,要是让皇上知道咱们给侯爷下药,还把他偷出来装在马车里,皇上可能会怪罪……”
“要怪罪也是怪罪我,你不用怕。”萧长宁慢吞吞地说着,将手里的夜明珠交给宫娥:“拿着!”
宫娥手忙接乱地接过了夜明珠,就见萧长宁毫不犹豫地去拆宁都侯的腰带,当场将宫娥吓得差点昏倒。
“公主——”
“闭嘴!”
萧长宁冷声呵斥,手底下的速度更快,没一会儿就见玉腰带拆开,衣带解开。
当她掀起玉白色的软缎中衣后,她一把抓过婢女手上的夜明珠,照到了男人的腰间。
腰部右侧有个很特别的印记。
宫娥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咦,这是个疤,好像又是只鸟,纹身吗?”
萧长宁没说话,手指落到了那个位置。
那里的确是道疤痕,被纹上了赤红色的鸾鸟,看起来十分独特。
“原来我真的没看错。”萧长宁盯着那个位置看了良久,眼底的神色更加复杂。
她以为,红鸾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还是个曾经算计过他欺骗过他感情的细作,却不想他将她纹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么他的心里,是不是也一直记着。
萧长宁垂下眼,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片刻后,随意将他的衣服拉好,转身下了马车,丢下一句话:“让人送他回宁都侯府吧。”
宫娥一万个好奇,但是不敢问,吩咐公主的随身护卫之后,追上了萧长宁的脚步。
……
宁丰城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费力地坐起,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脸色不太好看,“本侯昨日怎么回来的?”
他记得送宁玉蓉出嫁之后,有同僚敬了自己一杯酒,竟然醉死的人事不知?
他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管事压低声
音说:“昨天半夜,长宁公主的侍卫送侯爷回来的,然后回来的时候,侯爷、侯爷有点衣衫不整。”
管事飞快地看了宁丰城一眼,表情很是微妙。
宁丰城僵在那儿,“长宁公主?!”
“对,那护卫还说,公主今儿一早来看望侯爷,有事问侯爷,瞧着时辰马上到了,侯爷您看——”
管事话音刚落,外面的侍卫就跑了进去:“长宁、长宁公主的马车到门外了!”
宁丰城只觉得更加头痛欲裂。
最近这几个月,他已经被萧长宁搞得精神都快崩溃了。
他不懂一个公主那么闲吗,每天都要在自己面前露脸无数次,而且对他腰间的伤疤那么执着。
宁丰城忽然想起管事说的话。
他昨晚是萧长宁送回来的,还衣衫不整,所以她看过了那个伤疤?
既然看过了现在还来干什么?
难道当真是来报恩报